第二百八十七章 放荒玩[第2页/共3页]
当然了,不但能在铁路上捡东西,也有不利的,俺们村就有一个被火车上扔下来的啤酒瓶砸中脑袋的,头破血流,畴昔那车厢都是绿皮车,窗户能翻开,并且当时候铁路上常常碾死人,小时候没少上铁路上瞧死人,不过,那些死人都给席子盖上了,最多就能瞧见席子上面的血,或者露在内里的脚。记得有一次,有小我仿佛不是给火车撞着了,像是给人从火车上推下来的,因为给火车撞上的都是死无全尸,这小我胳膊腿儿健全,就是趴地上一动不动,春秋大抵也就二十岁出头,身上没多少血,另有气儿,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人鼻孔里流着血鼻涕,他一吸气一呼气,那血鼻涕一动一动的,看着都叫民气颤。当时候通信不发财,也没个电话啥的,白日出的事儿,早晨能有人过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厥后听人说,那人身上有证件,四川人,趴那地上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才死。
奶奶这么一问,我见张老迈的脸立刻苦了下来,停了一会儿,张老迈叹了口气说道:“唉……还是不叫俺们家那几个孩子给气的么,白大姐,俺们明天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啥体例没有,帮帮俺们。”
107国道这座桥,我记不清楚是啥时候建起来的,也记不清楚是啥时候通车的,在当时当时候来讲,仿佛通车还没多长时候,那桥架起来的时候应当也不算长,我记得有一次教员还带着我们到桥上观光过,返来今后写观后感,当时候大桥已经搭了起来,桥上面正在做前期施工,扔的到处是钢筋水泥,到底是几年级到桥上观光的,我真得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当时候仿佛已经对我那女同窗有点儿感受了,回到黉舍今后我们两还筹议着咋写观后感呢,当时候,真的很甜美很幸运,唉……
张老迈点了下头,无法地说道:“俺晓得这是病,但是……但是治好了又有啥用,那仨牲口再跟她一吵架,不是还得犯?俺就想着,有啥体例能让俺们那仨孩子不跟俺们吵架,俺们老两口儿的日子呢,能好过一点儿。”
我奶奶摇了点头,这世上倒是有让家庭敦睦的体例,不过那是巫术,得在屋子门口跟客堂里埋东西,奶奶只是传闻过,不懂阿谁。
张老迈听了挺绝望,又叹了口气。
我们几个熊孩子一见面儿,每人从家里偷出一盒洋火,朝107国道进发了。
奶奶跟张老迈同时看向了我,奶奶显得很惊奇,张老迈忙问我:“啥体例?”
我奶奶忙问,“都说了些啥?”
奶奶看了看放开手又坐回了凳子上,奶奶对张老迈说道:“大兄弟,妹子此次可不是撞着啥了,这是实病,你给她找村里的大夫看看。”
其实在夏季的时候,除了下雪以外,对于我们这些小孩子来讲,也没啥好玩儿的了,不能抓“妈呀”了,也不能摘野果子了,更不能去野坑里玩水钓青蛙了,就是上树掏鸟窝内里也没有雏鸟,大鸟没等我们爬到树上扑棱一下就飞走了,万一再叫树枝把棉衣给划出个大口儿,回家免不了又是一顿打,如果能下点儿雪,还能在院子里扫出一片空位、撒上几粒小麦,用大筛子扣麻雀。
我妈听奶奶这么说,也没说啥,看了张老迈一眼,回身领着弟弟到东屋用饭去了。
张老迈一脸苦涩地摇了点头,“听不懂呀,说的满是外埠话,听着还像是个男人的声儿,俺看着像是撞邪了,想来你们家找你,我那仨儿子呢,不叫我过来,说他们娘是装疯卖傻,装的,厥后,孩儿他娘坐床上就不动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