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救人（上）[第2页/共4页]

李莫愁浑身一颤，竟是险险站不稳。同时黄蓉俄然惊呼一声，今后便倒，竟晕了畴昔。

待到天甫拂晓，猛听得城外鼓角雷鸣，军马嘶鸣。世人立马警省，纷繁奋发精力。没多时，便有一名丐帮七袋弟子吃紧来报，只道蒙前人已经策动强攻。

约莫过得一炷香时候，李莫愁瞥见高台上三名蒙古兵竟是点起了火把。忽又闻郭靖暴雷普通喊了一声：“襄儿，这才是我的好女儿！”紧接着，便见郭靖弯弓搭箭，连发三响，高台上三人回声倒落。再闻一声“回城！”便见一世人勒转马头，朝城门回奔。

郭靖料敌先机，自是忧心忡忡。当即引了武家兄弟一并，宿在城楼上，不敢半点骄易。黄蓉等人虽刚出险，又多有伤，却也偶然安眠。世人当晚聚在郭府不散，亦都只是闭目养神、和衣小寐。

郭靖凝睇不语，只表示守城将士做好死战筹办。李莫愁在黄蓉耳边轻声道：“鞑子们搞甚么鬼？”黄蓉苦衷重重，却不答她。这时黄药师、一灯、朱子柳等都在城头观敌，见蒙古兵俄然修建高台，均也不解。

黄蓉神采略宽，口气却犹凝重，只道：“你先回城上，好好助郭大侠守城。”只一句，就将人打发。当即稍做整束，寂然道：“鞑子猛攻襄阳，此战存亡存亡，我们须得速去城上援助。”

世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杨绝叫道：“娘，你看清楚了么？”李莫愁不语，黄蓉缓过神，叹道：“我们固然看不清她的脸孔，但依道理推断，决计是她。鞑子攻城不成，便使出奸计，当真……当真无耻卑鄙至极。”

黄蓉看着两人脉脉诉衷情，又听闻内里喊杀声震天动地，不由心中一阵顾恤。又想到郭靖此时应在城上奋战，便也决了情意，“我和靖哥哥做了三十年伉俪，大半生心血都花在这襄阳城上了。咱俩共抗劲敌，便两人一齐血溅城头，这平生也是无悔。”她神情一凝，一拍身边郭破虏肩膀，道：“破虏，随娘去城上，助你爹爹杀敌退兵！”

黄蓉母子说完便走，李莫愁和杨过犹是稍顿细语。杨绝急道：“娘，爹爹，你们别磨蹭啦！我们快去城上帮手！”又非常天然去拉小龙女手掌，镇静道：“龙姨，我们先去，好不好？”小龙女浅笑点头，却不松开他手。

李莫愁急道：“过儿，快去援助！”郭靖同时大喊道：“过儿，驰援西北角，快去！”杨过神情一凝，只道：“莫愁，照顾好本身！”便自号召一声，带着身边一队人马，驰援而去。

襄阳守军虽杀退了敌兵，但城中到处都闻哀声，母哭其子，妻哭其夫。

黄药师道：“蓉儿，我也去了。”大袖一挥，回身便走。一灯大师唤一声，双手合十，“药兄，稍等老衲。蒙前人残暴，老衲随你一并，去超度一些亡魂吧。”

稍后，高台搭成，便见数百蒙古军牵了骡马，运来多量柴草，堆在台周。又有千余名流兵舞动长锹铁铲，在高台四周挖了一条又深又阔的壕沟，挖出来的泥土便堆在壕沟以外，成为一堵土墙。

李莫愁拉住杨过空袖，指着西北角那处缺口，急道：“过儿，那边已经教鞑子兵扯开了一个大口儿，凌波和甄师兄他们久战力乏，将近支撑不住啦。”杨过一惊，立马抬眼了望，果见情势非常危急。

李莫愁立即将人抱住，世人仓猝赶来救醒，齐问：“如何？甚么事？”黄蓉神采惨白，颤颤说不出话来。李莫愁黯然道：“是襄儿，是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