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白衣卿相,恶鬼夜叉[第2页/共3页]
“说人话!”
钱晨拉着燕殊到僻静处,对着门口方才跟出去的一人道:“岑兄……这边!”
燕殊嘲笑道:“一丘之貉罢了……那些魔将,大要恭敬,今后必定还是要闹出大事的。正邪不两立,魔毕竟还是魔。迟早一日,他们必成这李唐的亲信大患。”
“一个洛阳小官的灭亡,牵涉出一个法力的羽士,然后牵涉了太子和右相两尊真神出去,现在竟然要闹党争了!这算不算奇事?”
“岑兄为何话只说了一半,另有甚么要奉告,请直言?”钱晨端起酒碗对道:“敬贤人……”时人以清酒为贤人,浊酒为贤人,几人喝的郎官清便是长安坊内所产的清酒,故而钱晨如此敬酒。
岑参怒道:“贤人兼收三教,大唐包容百川。太帝曾言;自古皆贵中土贱妖魔,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朕如父母。”
钱晨笑道:“裴将军为何如做贼普通?如果在这般眼神躲闪,中间的武侯铺断脊不良就要上来查问了!”
“魇胜之法!”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消下去了,钱晨笑道:“都要放荡?都要无耻?”
那高深唱出的风骚,叫身边的士子唐人无言默契的一笑,燕殊赶紧拉住他道:“师弟,给师兄留点脸吧!”
“当日暮,任玄言来时,王生已死矣。问其仆,那鬼是何形貌。仆乃告之。玄言曰:‘此乃北天王右脚下耐重鬼,例三千年一替,其鬼年满,自合择替,故化构成人而取之。若王生得坐死,满三千年亦当求替。今既卧亡,终天不复得替矣。’”
燕殊闻言皱眉,一拍桌上的长剑道:“如果我当时就在,自不令那恶鬼害人而去,但现在此事已过数月,那甚么耐重鬼,早已经替人拜别。还说来有甚么用?并且我们问的是长安之事,你说洛阳的有甚么用?”
“高帅、哥舒将军,北拒妖蛮,西攻冰原魔国,于大唐忠心耿耿,即使修习魔道,莫非就该受尔等欺侮吗?”
钱晨问道:“那北天王,也就是毗沙门天王,亦或多闻天王,但是一尊托塔天王的形象?”
“托塔天王……”钱晨嘲笑数声。
岑参侃侃而谈……
但钱晨并不如许以为,他只看着岑参道:“岑兄说的异事,究竟是甚么?”
“两位问我长安有何奇特之事,便是想查探魔修异动的线索?”岑参问道。
燕殊与钱晨皆暗中点头,“魇胜”之法,除了能以咒术镇物害人以外,还能以咒术或镇物祓除不祥邪祟,乃是正邪兼有的一种常见神通。
钱晨风雅的左顾右盼,到不是他妄图这点眼上的便宜,而是这等风雅,开放的氛围,让骨子里还是穿越者的钱晨,感到非常放松。乃至当街唱道:“直缘多艺用心劳,心路小巧风格高。舞袖低徊真蛱蝶,朱唇深浅假樱桃。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样刀。才会雨云须别去,语惭不及琵琶槽……”
“我有一名老友王生,乃是洛阳人士,亦是官宦人家。一日,其从洛阳建春门出城,往偃师而去。在路旁碰到新冢,坟前有白衣姬设祭而哭,两婢相伴。那白衣女子生的十八九岁,容色绝佳,王生问其因故,知是其夫游宦洛阳客死。寻夫无依,便在此哭祭。”
“因为天王脚下承负的耐重鬼寻觅替人之事?”钱晨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岑参点头道:“高、哥两位将军,毕竟与安禄山不一样。”
岑参面色凝重道:“敬贤人……你可知那任玄言,乃是右相杨国忠的人。他曾被右相保举给玄帝,作为禁咒博士。一个月前,入长安为天子千秋节筹办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