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眼之谜[第3页/共3页]

余江白仓猝摄放心神，沉声道：“你先别急，渐渐说。‘他们’是谁？”

忽马儿捧起遗书，只要一句话：“我的太阳，我在天国等你。”

余江白道：“好，我去找马，你把孩子们安设好，我们这就走一遭。”

守军喜出望外，欢声雷动。只要忽马儿望着滚滚烟尘叹了口气。他回到府中后兀自闷闷不乐，老婆古丽见了问道：“将军为何长叹短叹？”

胡姬点点头：“都是没爹没娘的苦孩子，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现在天子总兵戈，流落在鬼街的孩子越来越多了……”

蓦地间只见蒙古军兵齐刷刷向两边分开，一人身披金甲走到阵前，举起马鞭指向城头道：“喂，玉龙杰赤的守军听着，我乃成吉思汗的宗子术赤，父汗已经把这座都会封给我作为汗国的都城。我术赤但愿获得一颗明珠，而不是一片废墟。你们如果聪明人，便当即开城投降，我会用仁慈来统治你们！”

胡姬抬起眼望着他，柔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哥哥。”

余江白尚在震惊之余，胡姬接过他手中的紫枝道：“这类树叫作凤凰槿，是我们普什图族人的圣物……”

术赤一想到几个月来损兵折将便恨得牙根痒痒。可他为了劝降不得不强压肝火，假装和颜悦色道：“忽马儿，你的国王摩诃末和太后全都避祸去了，你何必再替他们卖力？若开城投降我保你繁华繁华。”

可只见古丽夫人靠在床头一动不动，鲜血染红被褥，手腕旁放着一把尖刀和一张遗书。

余江白顿感一阵轻松，却暗自惊奇，抚心自问道：“那样”究竟是哪样？我为甚么会如此严峻？

她俄然跪下道：“余公子，民女有个不情之请。”

余江白刚要调笑几句，胡姬俄然放下白巾，暴露双目。

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睛。

胡姬见了他，微微一愣，俄然转过脸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也不算很丑。”说罢取过条白毛巾悄悄按住双眼，仿佛不敢看余江白。

本来察合台乃成吉思汗次子，夙来与术赤分歧，前一段时候更是因为争夺汗位撕破了脸。此次玉龙杰赤城久攻不下，首要启事便是两人相互掣肘，不能同心合力之故。

忽马儿道：“蒙前人固然撤兵，但我料铁木真得知动静后必定大怒。到时他若亲身来攻，恐怕我们的故里便再也守不住了。”

胡姬摸出一包肉脯和几块酥糖，递给最大的孩子道：“阿义，去给弟弟mm们分了。”

数今后玉龙杰赤城破，蒙前人将工匠、女人掠为仆从，余者尽皆正法。察合台不想把一座完整的都会留给术赤，遂掘开阿姆河水灌城。这颗丝绸之路上的明珠就此沉入冰冷的河底。

余江白听了这段旧事，嗟叹不已，又忽的想到办案的事，问道：“这么说生着金色双眸的不止你一个？”

孩子点点头，煞有介是的说道：“大伙儿都坐好！”然后认当真真的分起来，仿佛小大人普通。

狗贼，你听好了：普什图族人愿为了保卫故里流尽最后一滴血，此地有战死的义士，没有投降的懦夫！”说罢扣上弓弦，嗖的射出一箭。

术赤忱中暗想：我现在攻城，察合台那厮如果在我军背后捅上一刀可大大不妙。是以把令旗一挥，十余万雄师竟然不战自退。

胡姬感喟道：“普什图人一旦舍弃凤凰槿，便再也没法回家，也就意味着做好了赴死的筹办……只怕那人是抱定必死之志，想要做出些大事出来。”

余江白笑了笑，也摘掉面具道：“你和我设想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