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众匪归心[第2页/共2页]

佟刚对这个安排较着不太对劲，可他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沈鉴刚救他逃脱樊笼，这个面子不管如何都要给。

“但愿吧……”沈鉴显得有些言不由衷。

海蝎子俄然问道：“姓沈的，你究竟想做甚么？”

沈鉴的目光仿佛已飞到了大海上，他喃喃道：“我只要阿谁孩子安然。”

掌柜连连摆手道：“大爷别拿我们寻高兴了，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做不了那等打打杀杀之事……”

海蝎子久不为盗，匪气大为减弱。脖子被锋利的短刀一顶心中不由有些慌神。他干咳两声道：“你们先撤刀，我海蝎子毫不侵犯。哄人的是孙子。”

除非是疯子，没人敢打劫天下无敌的雷鸟号。

沈鉴想了想，说道：“我想打劫雷鸟号。”

海蝎子恨恨道：“本来是仇家上门儿。好，老子认栽。可你明天就算把我弄死也休想活着从酒坊走出去！”

海蝎子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蓦地一拍大腿道：“气死老子了！我老海无恶不作，明天竟然让一个当官的给比了下去！弟兄们，我们海蝎帮毫不能让人看扁，这回凹凸要弄出点花样来！”

沈鉴笑道：“我看你们是惊骇，怕苏干剌和雷鸟号。对吧？”

早晨客人较着比白日多，刀疤脸掌柜抬起眼看了看，说道：“如何又是你，还来做甚么？”

这满屋子都是掌柜的人，他便放松了警戒，靠畴昔道：“嗯，你说。”

铁牛立即拔刀在手，瞪眼世人。他白日就憋了一肚子邪火，心想恰好那这帮人开刀。

两边剑拔弩张之际，沈鉴俄然大声道：“佟大人，把刀放下。我们明天只谈买卖，不找费事。”

海蝎子转过脸对沈鉴道：“姓沈的，打败雷鸟号今后，船上的财宝我们要八成。如果少于这个数，我们就不必谈了。”

真哀思，你们曾是海盗，自在的海盗。如果未曾驱逐拂面而过的海风，未曾听波浪的低吟，你们本能够忍耐统统的！”

他边说着边用左手刷的掣出匕首，转头对沈鉴道：“佟某刚出狱就这么份大礼，沈兄操心了！”

掌柜的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其别人也笑了，这是他们听过的最风趣的笑话。

沈鉴往椅子上一坐：“谈买卖。”

你们从不轻渎贫民、不侵犯投降者、劫商船也是劫一半留一半，不让买卖人血本无归，乃至偶然还会周济贫民。郑老瞎的渔船不就是你们出钱买的吗？

沈鉴一脚踢开椅子，站到桌子上大声道：“让我讲讲海盗应当如何死。海盗能够葬身风波、鱼腹，能够死于炮火，乃至能够在绞刑架上被吊死。但他临死时头颅应当始终是昂着的，谁也不能夺走他的庄严！”

他俄然面沉似水：“陈祖义死了，雷鸟号来了。这伙人可不管甚么端方。他们杀光俘虏，烧掉船只，把毁灭当作狂欢。他们是恶魔，不是海盗。”

佟刚并不答话，抓起他的衣袖向上一退，上面纹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巨蝎。

三人分开大牢，绕过巡夜兵士，来到渔港旁小街中的紫苜蓿酒坊。

这话第二次出口，没有人再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