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古寺魔影[第1页/共3页]

沈鉴黯然道：“他……他在忙别的事，让我们来看你。”

铁牛冷哼一声：“真是疯子。”

沈鉴问：“那疯子明天在吗？”

“他布施叫花子做甚么？”沈鉴问道。

不管夜多么暗中，白日总会到来。当太阳升起时，再放肆的鬼怪也会收起行迹。三人分开绛云楼，第一件事是赶去兵部。沈鉴调出软甲兵刃随身带好，又给柳眉儿换上男装，然后马不断蹄的前去户部。

沈鉴喝道：“别跑！”然后紧紧在后追逐。

乞丐仿佛没闻声，兀自打着呼噜。

疯乞丐没命似的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便将烧鸡啃得干清干净，连骨头都嚼碎了。沈鉴等他吃饱，问道：“你熟谙高五吗？也就是高元奎。”

沈鉴已有力再追，大口喘着气，一拳又一拳锤在地上。

沈鉴却颤声问道：“那……那恶鬼做了甚么？”

铁牛把脸一沉，飞起一脚道：“给你脸了吧？滚起来！”

乞丐道：“百姓怕官，自古如此。您看大师伙儿不都跑呢吗？”

铁牛惊道：“这是……”

“你是说……”铁牛失声道：“高五和你我一样，都是当过兵的人？”

乞丐俄然一颤抖，把手抽归去，疑神疑鬼的望着四周。他仿佛来到一处空旷的地点，边向前走边边说道：“地盘烧着了，天上也下着火雨。到处都是人……死人。我跟他说：别打了，回家吧。高元奎却说：我们是吃皇粮的，要对得起皇上。我俩往前走啊，走啊……”

他深思半晌，对眉儿道：“柳女人，高五此人平时有甚么怪癖没有。”

沈鉴问道：“那高五爷每次来你们这儿，有没有看望过甚么特别的人？”

疯乞丐吓得魂不附体，双腿在地上乱蹬，哀告道：“别杀我，别杀我！”

“有哇。”老乞丐答道。“高五爷给我们舍粥只是捎带脚，他主如果去看望阿谁住在庙里的疯乞丐。他畴昔的时候总派人封了庙门，本身在内里和那疯子说话。我就不明白了，一个疯子有啥好聊的？”

铁牛无言以对。

鬼面兵士沉默的谛视着沈鉴，俄然一放手，将疯乞丐从城墙上扔下去。

沈鉴忽已泪流满面，垂首对乞丐道：“对不起。”

沈鉴也赶到了，气喘吁吁的喊道：“我晓得你是谁！你把他放下，我们有话好说。”

说罢他长出一口气，喃喃的反复道：“没瞥见，没瞥见……”

沈鉴叹了口气，给铁牛使了个眼色。铁牛分开寺庙，半晌后提了只烧鸡返来，扔在乞丐面前道：“喏，吃吧！”

铁牛皱眉道：“想不到这姓高的真是手眼通天，连档案都能毁掉，这下他真成了不折不扣的隐形人。”

沈鉴点点头：“不错，是禁军特有的纹身。这个乞丐，另有胡庆、高五，他们的确都当过兵，并且是战友，只不过在靖难之役中是建文帝一方的！”

疯乞丐俄然面露悲戚之色，道：“他如何不来看我？是不是发了财把我给忘了？”

乞丐紫胀了面皮，把鸡骨头一扔，气愤的站起家，口齿不清的吼道：“他就是我……我兄弟，我们一起同……同生共死，我还……还救过他的命！”

沈鉴畴昔悄悄拍了拍那人肩膀，唤道：“伴计，醒醒。”

老乞丐道：“不在这儿待着他能去哪儿？现在正在庙里睡觉呢。”

老乞丐一惊：“高五爷，熟谙啊！他但是大善人，常来舍粥呢。”说罢又懊丧的摇了点头：“可惜呀，这么好的人，死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入他奶奶的！”

都事官吓得两腿发软，话都说不出了。沈鉴好言安抚道：“这是有人从中作梗，不是你的渎职。你不消严峻，结案后会还你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