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趁火打劫的混蛋[第3页/共3页]
汪孚林,你比我强甚么?给你脸不要脸,你买侄为奴的罪名已经闹开了,你等着瞧!
汪秋仿佛看破了汪孚林的心机,又加了一把火:“叔父大抵在想,上头南明先生等几位叔祖家大业大,怎也轮不到你。可叔父畴前都在读书,有些景象不太了然。和叔父家里,叔祖爷在湖广销盐一样,南明先平生辈兄弟乃至长辈,另有很多在两淮为盐商,家里的家底都在盐业上,而不在地步,就算有地,也都在两淮乃至江南,在徽州府的地少之又少,以是当然轮不上他们。而叔父现在虽说进学成了生员,可外头不是正流言流言不竭么?”
“还不是为了想要减免之前拖欠的租子!住我们家的屋子,今后埋在我们家的地,娘定下的租子也是全村最低的了,只要别家的六成,他们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上门来软磨硬泡!不晓得的觉得他们日子真过得苦,一个是烂赌鬼;一个已经精穷却还在外头勾搭女人,被人打到家里几次了!这两年风调雨顺,又不是灾荒,灾荒年间我们松明山村里地步多的人家,谁不减租?咱家三家佃仆,靠得住的就一家,娘对他们太刻薄了!”
固然还是似懂非懂,但不懂装懂这类事,想当初汪孚林混黉舍混社会时就炉火纯青,现在在汪秋面前又怎会露怯?因而,他干脆就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有甚么好主张?”
汪孚林眯缝了眼睛,俄然就这么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既然佥派粮长的时候还没到,就不急在一时,等爹娘返来再决定不迟。我还要闭门读书,不留你了,二mm,预备关门吧。”
汪孚林打量着这几小我,见他们被汪二娘一通痛骂,低头作声不得,他本着不体味环境就没有发言权的主旨,没有开口管闲事。更何况,汪二娘方才已经说了,这两个佃仆乃至连他眼看就要丢了功名这来由都拿出来了,为人本性脸皮厚度可见一斑。
“小官人……”
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这天按例晨练完回家以后,却发明家门口多了两个不速之客。院子里,汪二娘和汪小妹正在如同玩耍似的赶着给几只鸡喂食,而这两个衣衫褴褛的人站在一墙之隔的门外,却不敢冒然出来,直到发明汪孚林的到来,这才脸上暴露了一丝欣喜,仓猝迎了上来。
汪秋顿时面色一僵,还想持续游说,见汪孚林一面伸懒腰一面往里走,他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无可何如地返回。比及跨过门槛出来,身后两扇门合得严严实实,他转头看了一眼这座半新不旧的大宅,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汪孚林在里头听她的口气,竟是能把两人的好处弊端说得头头是道,别人底子就别想插进半句嘴。到最后,这两个一大朝晨来堵门的佃仆竟是连想哀告甚么事都说不出口,如何来的,如何怏怏拜别。而比及汪二娘气尤未消地进了门来,他才开口问道:“他们这是来干甚么的?”
汪孚林还没说话,外头俄然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紧跟着又有人不请自来,就如许进了大门,鲜明是金宝的远亲哥哥汪秋。
混账王八蛋,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