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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谋生手册》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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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秀才进城[第2页/共4页]

他是睡得舒畅了,可三个快班快手中,许杰骑一匹驽马,马能和刘三倒是各骑一匹骡子。许杰和马能也就罢了,那刘三颠在那头瘦骡子的背上,只感觉腿疼腰疼牙疼哪都疼,内心直把汪孚林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交来回回白跑四十里山路,就只得了三十七文钱!并且被提的人落拓安生地坐在滑竿上打盹,他这个端庄快手却跑断了腿,这算甚么事理?

正如汪孚林估计的那样,此次派来护送本身的是两拨共四个轿夫轮换,常日里最多的就是走路,脚上都磨出了厚厚的老茧,对于脚上磨出血泡这类事倒是最故意得的。有人用烈酒给金宝擦洗以后挑破血泡,又严严实实上了一层药,紧紧裹上了一层棉布条,再穿上那双布鞋下地,疼痛就要轻多了。至于他筹算让金宝坐一会滑竿稍事歇息的设法,则是一说出来就被小家伙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口回绝了。

“这小东西说得好听!为了他一个小秀才,大宗师从宁国府赶回徽州府,表情早就坏透了。大宗师的刑杖可不是摆着都雅的,现在说大话,转头就是保住功名也得脱一层皮!”

“我坐滑竿的人如果还叫苦叫累,如何对得起抬滑竿的人和你这走路的人?”

见刘三骑着骡子扬长而去,汪孚林看着他那背影,这才笑了笑说:“我本来还想说,劳烦三位走了四十里山路,起码得请大师用点酒饭压惊。既是有人归心似箭,我也不敢强留了。”

徽州府和歙县并不像其他附郭县那样是府县同城,一座徽州城,实在是包含徽州府城和歙县县城两部分壁联而成的城池。如许独特的征象构成于嘉靖中期,在那之前,歙县都是附郭省会,没有本身的县治,而嘉靖二十四年倭寇过境以后,就在府城东南面没有护城河的地带又构筑了一段城墙,圈起了一座县城,歙县衙门就设在这里。督学御史谢廷杰此番没有去府城内的徽州府衙小住,也不去府学,而是在县城内的歙县学宫暂住。

行动不带炊火气有点难,但一气呵成还是很轻易的。

他一面说,一面拢着袖子,别离和许杰马能悄悄拉了拉手,不动声色地往两人手里各塞了一块银子。

“叫你脱你就脱!”

以是,在浩繁目光的聚焦下,他没有任何心虚、羞恼、惭愧、不安,而是没事人似的答道:“我身为生员,大宗师提领,自抢先去拜见,非论日夜。至于大宗师是否处罚,我既然问心无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劳养精蓄锐?”

对于汪孚林来讲,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徽州城,只觉比拟后代那些古镇古城,这里更多了几分真正的古色古香。趁着天还没黑之前,有人正在扯开喉咙竭尽尽力停止最后的叫卖,有人抓紧脚步争夺早点归家,也有那些挂着灯笼的独门小院门口,有盛饰艳抹的女子倚门卖笑,见着好穿戴的人就投去一个勾魂夺魄的笑容――统统都是实在而新鲜的,提示他这是一个实在的大明古城。

金宝心头大凛,他悄悄转头,见那刘三忿忿不平,却被中间的马能再次低声喝住,继而再也没说话,他顿时捏紧了拳头。他父亲就是个平常农夫,厥后积累了几个闲钱,死了媳妇,就在四十岁又买了他的生母,生下了他。不几年父亲归天,哥哥就把他这个吃闲饭的当作了眼中钉肉中刺,硬说他的生母只是买来的婢女,卖了他的生母后,对他更是各式虐待。他这辈子过得最放心的这段日子,就是在汪孚林身边。更何况,他还获得了人生中最大的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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