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出大事了[第1页/共3页]
李东阳淡淡道:“干脆甚么?承言,你固然说就是。”李东栋道:“干脆和他抛清了干系,上一道弹劾奏书,割袍断义吧。”这个别例倒也还算明哲保身,毕竟这事儿谁也不知会闹出甚么结果,谢迁的结局,看来也只能是黯然离京了,就算是皇上,也一定能保得住他。
他这族弟比他小了二十多岁,现在并没有退隐,倒不是他的学问不好,而是为了避嫌。
李东栋就是这么个状况,固然只是族弟,却也怕别人说闲话,干脆在家里头读书,筹办厚积薄发。
秋风扫过,落叶飞入河中,跟着河水向着河道的绝顶。
“实在不可,干脆干脆”李东栋说话时有些踌躇,闪动其词。
而李东阳也对他有几分愧欠,便叫他从本籍长沙府搬到都城来,毕竟都城这边文风盛一些,也好顾问。
李东阳吁了口气,便出了门,一顶小轿在这都城当中仿佛一叶扁舟,看似不打眼,但是坐在这轿中的人,倒是皱着眉,仿佛在放眼天下,俯瞰宇内,为这即将到来的骤雨,而苦衷重重。
“找到了本日公然是太子的文章。”王文博内心打了个突突,眉宇变得凝重起来,几近有些不敢去看,提心吊胆地看了一眼,神采已是骤变。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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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如何回事?明显这学而报是太子和柳乘风的财产,如果太子的文章当真不好,却又为甚么要公布于众?莫非这柳乘风当真是睚眦必报?因为谢迁瞧不上他,而用心难堪吗?但是如许,倒是要搭上一个太子,他为了掰倒谢迁,就这么肯下本钱?”
光禄寺大夫王文博,这几日也都是愁眉不展,他是内阁的人,现在越来越感遭到要出事了。
再往下看,也看不出甚么,毕竟只是个开端,不过管中窥猫、以小见大来看,太子和上高王的文章比拟,的确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李东栋道:“兄长放心就是。”
金秋十月的月初,天高云淡,阳光崭暴露来,那依托着河堤的枫树层林尽染,姹紫嫣红。河水在骄阳之下,升腾起一层皑皑白雾。
有人慨然大喝一声,这堂中的官员有的沉默,有的倒是道:“好,算我一个。”
“不必但是了。”李东阳叹了口气:“明哲保身当然是好,但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与谢公相知,岂能在这节骨眼上与他割袍断义?奏书我要上,以人头作保,保他谢迁断不是见风使舵之人。东栋…”李东阳的语气温和起来,持续道:“你的学问已经越来越有长进,一个功名,已是不在话下了,将来迟早要位列超班入翰林的。但是君子好学不倦没有错,修身立德也不能忽视,你没传闻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吗?朝中诸公都评价为兄奸刁如狐,但是韬略是对仇敌,是措置政务,不该该用在知己身上,我明白你的心机,你是为了我这兄长好,但是这件事兄长已经有了主张,你毋须多言。”
有了这前车之鉴,这些大佬们已经有了不成文的端方,后辈要招考,都要避避嫌,等退休致仕以后再去谋个出身。
“但是……”
李东阳本日半休,所谓半休,是弘治对内阁的一种抚恤,考虑到内阁大学士们的年纪不小,每隔旬日,就准予安息半日能够到正中午才入内阁直房,李东阳如常日一样的夙起,家里的族弟李东栋现在已是拿了报纸来给他看。
上高王的文章写得这么好,太子当真能胜他?如果不堪,那可就完了。
李东栋的脸上暴露忸捏之意,汗颜道:“东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