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老实人也疯狂[第2页/共3页]

牟斌慢吞吞地喝着茶，本日一大朝晨，卫所里的同知、佥事全数堆积，平常便是天大的事也没有本日这般凝重，大师各自坐在牟斌的下首，或是喝茶，或是咳嗽，谁也没有率先发言。

“卑贱明白了。”

刘公公淡淡道：“烟花胡同闹不成，那就去其他处所闹，杂家这没卵子的都不怕，你们这些有卵子的怕甚么？杂家算是明白了，这件事就是那姓牟的是主谋，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姓牟的做了这么多年的诚恳人，现在总算是图穷匕见了……”

陈让的神采又青又白，想说甚么，话到了嘴边却又识相地开口了。

牟斌的脸上暴露一丝惊奇，不过随即又规复了常色，道：“动静可靠吗？”

牟斌这时候内心却在苦笑：“柳乘风啊柳乘风，这一次本批示使算是被你坑了，你惹来的事，却要让我来给你擦屁股，这个家伙到底是个白痴，还是早就算计到了我的头上？”

刘公公显得很恼火，只是事发俄然，又触及到了东宫，他便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再肇事了。

坐在肩舆里的牟斌沉默了一下，慢吞吞隧道：“再传令，凡是见到了番子，就给我狠狠地打，不必客气！”

“是。”

轿前的校尉抬高了声音道：“东宫那边有动静，说是太子也去了烟花胡同。”

沉默了很久的牟斌冷起了脸，森然道：“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吃里爬外的家伙。”这句话意有所指，让陈让的神采骤变。只听牟斌持续道：“柳乘风带着人拿下了烟花胡同，这是大功一件，现在东厂要夺归去，要肇事，要给锦衣卫所神采看，如何？另有人给东厂说话的？”

“公公，但是锦衣卫那边……”

肩舆落地，坐在轿中的牟斌慢吞吞地翻开轿帘的一角，神采不动，张口问：“甚么事？”

烟花胡同的打斗实在还未脱手就已经传遍了内阁六部，不过那些晓得内幕的人既没有表示出惊诧，也没有暴露惊诧之色。乃至统统人都挑选了沉默，连一声群情都没有。

站在牟斌的角度来讲，这一趟他非去不成。此次参与了烟花胡同事件的不但是一个烟花胡同百户所，邻近的百户所都不能幸免，现在东厂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式，如果牟斌置之不睬，这卫所高低，他这批示使的威望算是完整地荡然无存了。

牟斌宽广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双虎目狠狠瞪了陈让一眼，恶声恶气隧道：“刘公公去了，本批示使也要去，他们东厂有人去出头撑腰。可不要忘了，在烟花胡同里另有我们卫所的兄弟。来人，知会下去，各千户所把手头的事都放一放，东厂如许做是太不将牟某放在眼里了，本日，就让他们见地见地锦衣卫的短长！”

“那番子们还打不打？”

弘治朝是个有特性的期间，明朝持续到现在，要嘛是卫所占了上风，要嘛就是东厂把握了主动，谁和皇上的干系好，谁就紧紧地握住了权益。但是现在的弘治天子却有一个特性，他既不喜好锦衣卫，对东厂的兴趣也不大，一方面限定了锦衣卫的权力，另一方面对寺人的办理也非常严格。

牟斌放下轿帘，道：“烟花胡同不必去了，统统人打道回府。”

另一个同知看不下去了，批示使大人不说话，这陈让和温正又是这个模样，事情告急，再装傻有甚么用？他咳嗽一声，道：“最新来的动静，已经打起来了，东厂那边也有了动静，刘公公坐了肩舆带着一队人正往那边赶，诸位总要想一个别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