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柳呆子怒了[第2页/共3页]
柳乘风回想到方才的场景,不由摸了摸鼻子,道:“不管如何说,他们也是妄议朝政对不对?”
这老儒生从轿中出来,听到柳乘风收回笑声,板着的脸就更加丢脸了,一双眼眸狠狠地盯了柳乘风一眼,低声对轿夫道:“那里来的校尉?无所事事地站在这里做甚么?当即打发走。”
老霍点了头,二人结伴出去,又回到国子监,那国子监倒是显得冷僻,也不知监生们都去了那里,到了仪门这边的时候,老霍要去小解,叫柳乘风在这儿等他。柳乘风应了,抱着锦春刀在仪门劣等待,过了一会儿,一顶粗陋的肩舆劈面而来,肩舆稳稳铛铛地落下,倒是哈腰钻出一小我来,这小我四旬高低,精力奕奕,皮肤白净,穿戴一件洗得浆白的儒衫,只是他的鼻上却刚好长着一个小瘤,这小瘤子实在并不大,只是因为生在鼻尖上,刚好粉碎了整张脸的美感,让人见了,不由地生出风趣之感,就像是即将登台的小丑似的。
老霍随即含笑道:“而后王鳌一飞冲天,年纪不过四旬,已累官到了吏部侍郎,更何况他还兼着东宫侍讲学士,这就是太子的恩师了,当今陛下唯有镇静后一个老婆,并无嫔妃,而镇静后共育有二子,少子早夭,从子以后,这大明朝的皇子只要太子殿下一人罢了,太子殿下迟早是要即位的,作为太子恩师,王鳌入阁拜相也只是迟早的事。以是说,这位王鳌王大人不但在国子监里无人敢惹,便是在朝廷里,几个阁老见了他也都是客客气气,不敢简慢的。”
柳乘风不由笑了起来,道:“这是国粹重地,你来得,我为何来不得?你能坐肩舆出来,莫非我不能倚在这里歇一歇?”
老霍持续道:“而后到了成化十年,这位王大人又在乡试中获得第一名。翌年,直接会试又获得第一名“会元”,殿试则是获得一甲第三名,一时盛名天下。”
柳乘风平素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恰好骨子里还是有几分书白痴气,别人说是好声好气和他说话,他向来不肯与人辩论,可如果有人对他恶言恶语,他这呆劲儿涌上头来就毫不肯让步半步了。眼看老儒生一脸轻视的模样,柳乘风一样鄙夷地看了老儒生一眼,道:“贤人的书,偶尔读过一些,不过嘛,读书也算不得甚么了不得的事,如果拿读了几本书来四周矫饰,这就有些好笑了。”
柳乘风现在还属于学习阶段,发明本身跟着这老霍还真学到很多东西,他脸皮厚,那里不懂就开口问,而这老霍也知无不言,仿佛和柳乘风非常投机。
实在柳乘风并不是决计嘲笑这老儒生,只是一时忍不住罢了,眼看那老儒生活力了,内心也带有几分歉疚。但是恰好一个轿夫过来呼来喝去,惹得柳乘风满肚子的火气,今儿一早上本就受尽了别人的白眼,这时候连个轿夫都敢对校尉呼来喝去,这还了得?
老霍领着柳乘风出了国子监,来到靠近国子监的一条街坊,老霍寻了个茶座,仿佛和这里的伴计非常熟悉,大喝一声:“来三盘糕点,一壶茶。”
老儒生想必不大长于言辞,和在街口里摆字摊而牙尖嘴利的柳乘风比起来那里是敌手?这老儒生辩不过,便气得双肩微微颤抖,鼻尖上的肉瘤一下子充了血,顷刻鲜红起来,再配上他那凶巴巴的模样,就更显风趣了几分。
老霍说了这么多,柳乘风算是对王鳌有了印象,总而言之,王鳌是个牛人,并且还是很牛很牛的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