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打草惊蛇[第1页/共3页]
几天下来,柳乘风按部就班,每日去百户所代理一下公事,偶尔也会去国子监里听听课,坐堂校尉固然已经换了人,出自烟花胡同的百户所,但是柳乘风闲暇时也情愿去坐坐。他与国子监里的博士和监生都已经产生了一种默契,固然大师平时一定热络,但是谁也没有再给柳乘风闪现出轻视的眼神,偶然乃至会有人与他相互行个礼,表示出对这百户的尊敬。
柳乘风道:“姐夫和小姨子也这么俗气?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是女中君子,我是君子中的战役机……”
这些流言有的言之凿凿,有的是捕风捉影,但是统统的言论核心都集合在烟花胡同上。
温晨若朝他嘻嘻一笑,道:“看甚么看,再看挖你眼睛。”
温晨若歪着头想了想:“祖母……”
秦博士与柳乘风已经有了友情,偶尔下课时也会和柳乘风相互闲谈几句,柳乘风偶然没有事做,秦博士也会借几本手抄的书给他看。借书这类事本是谈爱情用的手腕,但是这么一个老男人和柳乘风三天两日借书还书,让柳乘风内心头感觉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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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晨若的大眼睛拱成了弯月,道:“说出来有甚么好处?”
“那烟花胡同的莳花馆乃是户部赋税主事的谋生,传闻连莳花馆的店主都是主事家里的家奴,这位主事大人好大的家业……”
柳乘风当即端庄起来,道:“我的好姨子,来讲说看,你刺探出了甚么?”
“去你个头。”柳乘风正儿八经地教诲他:“这类乌七八糟的处统统甚么去的?我但是有家室有小姨子的人,你把我当甚么了?再者说,这鬼处所的清倌人碰又不能碰,摸又不能摸,整天拿些曲儿、琵琶之类的来乱来你的钱,甚么才子才子,都是拿来骗钱的,傻子才去做这冤大头。”
“不但是莳花馆,连翠云坊也和朝廷命官有干系,传闻和顺天府的某位大人有关。”
回到温府,刚进了门房,柳乘风便被温晨若截住,温晨若本日穿戴飒爽的皮甲,英姿勃发,亭亭玉立的身材被这紧身的皮甲包裹,更显得前凸后翘,柳乘风眼睛一亮,不由想起方才在烟花胡同的那一番话,内心想,当时我为甚么会对老霍说有家室有小姨子?太险恶了,莫非在我的内心深处,竟然另有如此险恶的设法?连自家小姨子都不放过?
“但是……”
说罢,温晨若仿佛一阵青烟飘但是去,只留下星点淡淡的香粉气。柳乘风不由揉了揉鼻子,内心说:“这是甚么香粉?我如何记得这小妮子向来不涂香粉的,如何本日从良了?”来不及多想,又借着屋檐下的灯笼顺手翻开书册看了看,才发明这里头的动静竟然详确得很,一点遗漏都没有。
柳乘风只在这鲜衣怒马的人群中鹄立了一会儿,随即便拉了拉身边畏首畏脚的老霍,道:“走,归去。”
总算把话套出来了,柳乘风双手击掌:“这就是了,你最靠近的是你姐姐,我最靠近的是本身的老婆,姐夫最靠近的人与你最靠近的人都是一样,这是甚么样的缘分?”
柳乘风不由被她的逻辑打败了,绕圈子和可爱另有一点干系,但是绕圈子和道貌岸然、男盗女娼有甚么联络?
“战役机是甚么?”
柳乘风咬咬牙:“另有没有?”
“哼……甚么家业!堂堂朝廷命官,连礼义廉耻都不要,竟是偷偷摸摸地经商,做的还是这等皮肉买卖,真真是斯文扫地,平素见他的时候还是道貌岸然,想不到满肚子的铜臭和男盗女娼。”
若不是身临其境,柳乘风毫不会想到天子脚下会有这么一个清闲的处所,再对比本身那破败不堪的百户所,与这些雕梁画栋的妓馆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