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第1页/共3页]

王夫人见柳乘风灵巧，内心想，都说这温家的小子是个革了功名的书白痴，本日一见，瞧着倒是挺夺目的，王夫人便含笑道：“带甚么礼，你也太客气了，你恩师等你急了，你先去见他，老身叫人去斟茶。”

王夫人一解缆，柳乘风就站起来，一向将王夫人送到厅堂门口，不忘倚在门边儿摇手道：“师母好走，师母再见，师母谨慎。”

跛腿老仆呵呵笑道：“本来是要去的，不过打发人去温府问了一下，才晓得柳公子去了卫所里乞假，以是老爷干脆请了病假，专候公子过来。”

柳乘风看着王鳌，暴露会心一笑，道：“恩师是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王夫人感觉柳乘风很会说话，连连点头，笑道：“你能如许想那便更好了，老爷除了兼了个太子侍讲，并没有弟后辈子，你是独一个，今后不足暇经常来这里逛逛，老爷有话要和你说，老身先告别了。”

胡思乱想之间，柳乘风已到了王鳌的府上，柳乘风深吸了口气，直接上了门前的台阶，门房这边跛腿的老仆认得他，赶紧小跑过来，道：“柳公子来的恰是时候，我家老爷等急了呢。”

王鳌一一记下，点头道：“只要能治好，其他的都好说。”

柳乘风察言观色，见着妇人嘴角含笑，身穿的衣物并不华贵，但是尽显雍容，当即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慎重其事隧道：“门生见过师母，本日来得仓促，竟是没给师母带见面礼来，实在汗颜得紧。”

王夫人将茶放在柳乘风手边的桌几上，恬然笑道：“客气的话说一遍就是了，再说我这做师母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老爷这几平常常提起你，说你学问不错，又通医术，只可惜境遇不好，可贵你这般灵巧，却撞到了一个凶暴的学正，这也是命数。不过眼下拜了老爷为师，将来总会提携你的。”

温家和刘中夏算是正式开战了，只不过柳乘风明白，清算这些百户、总旗，并不是敲山震虎去给刘中夏上马威，真正的目标是震慑刘中夏背后的人。能让柳乘风那便宜老丈人如此发兵动众，把家底都取出来，刘中夏还不敷格，站在刘中夏背后的人，必然非同小可。

说罢又领着柳乘风回到正厅去喝茶，王鳌沉默了半晌，神采寂然道：“昨日的事，老夫已经传闻了……”他仿佛在想着说话，慢吞吞隧道：“你这件事做的对也有不对。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有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虽说你禁止刘中夏入书院的本心没有错，但是你一个校尉，倒是顶撞千户大人，这就是犯了端方，你本身考虑考虑，那刘中夏身为千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丧失颜面会肯善罢甘休吗？”

所谓宫里，当然不是说和皇家搭了干系，柳乘风对锦衣卫的头绪多少也有些体味，当今的锦衣卫批示使不太管事，这锦衣卫里大抵分为三派，一派是温正为首的皇亲国戚派，温正不过是王公们推到前台来的佥事罢了。其他一派与东厂和宫里的寺人干系莫逆，谈不上是甚么阉党，不过气力也是不小。最后一派便是内阁派，几近统统都以内阁马首是瞻。

柳乘风颌首点头，与王夫人错开，径直进了正堂，觑见王鳌危襟正坐在堂首，便打恭作偮道：“门生见过恩师。”

王鳌听了，大是难堪，内心不由想，妇人啊妇人，真是甚么话都敢说，人家在锦衣卫里公干，真当老夫这吏部侍郎手能长到天涯天涯，管得有这么宽？真是甚么都敢承诺。

如果在往年，朝廷的官员是不成能插手进锦衣卫的，但是当今的弘治天子优渥士人，对内阁几位阁老极其虐待，锦衣卫的权力也随之萎缩，乃至于很多锦衣卫的人物开端倒向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