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就以香水案结案吧[第1页/共3页]

“众卿平身。”

李如柏见宁远伯府几近变成一片瓦砾，家中长幼，除了旗装女子以外，其别人的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这回可真算是家破人亡了，心中恨恨不已，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你还回得去吗？恃宠而骄，无端进犯一品大员府邸，国法饶你，皇上也饶不了你。”

“末将李如柏。”

“哦，那你就说说看吧。”

万历天子一愣，说道：“好，我就听你一言。如果你真有理，我便饶了你，如果虚言棍骗，再加上一条欺君之罪，数罪并罚，哼哼，先阉后杀。”

说完，那人恭恭敬敬地给国诚磕了三个头，带领他的人退在一个角落。

国诚说：“万岁容禀，听到事情本相后，皇上说不定会比我还打动。”

“教员，张教员啊。”万历泪流满面，叹道，“我悔怨没听你的话呀。你临终时奉告我，你大去以后，边将留戚继光，不留李成梁。你说戚继光战无不堪，赤胆忠心，可作大明定海神针；你还说李成梁固然百战百胜，然生性贪婪，如果上官没有压抑他的才气，他必成为大明的祸害。但是您去后，我没有按您的话去做啊。”

“万岁，李成梁镇守辽东三十八载，辽东兵将多出自李门，冒然行动，恐怕逼反辽东，大明危矣。”

千户看看一脸朴素的工匠，又看看国诚，晓得这个小孩曾被皇上犒赏斗牛服，是皇上和贵妃面前的红人，虽说此次犯下大错，但谁晓得皇上会不会把板子高高地举起，然后悄悄地放下呢，以是也不太敢获咎他。他点点头，手一挥，锦衣卫两旁一分，让出一条路。

国诚对工匠们说道：“你们归去，像平常一样做事，晚点我会归去，论功行赏。”

“叩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世人一起山呼万岁。

闻言，大师全数站起家来，低垂着头。朱由检偷眼观瞧万历，只见他身着朝服，面沉似水。这件朝服已经有日子没穿了，看模样，这件事闹得很大。如果不是找到李成梁通番的铁证，恐怕本身就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万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道：“我，我要下旨，削去李成梁的爵位，还要开棺，鞭、鞭尸！”

万历闻言大惑，问道：“不是你揭露李成梁的汉奸行动吗，如何又帮他提及话来？”

想到被李如柏杀死的那小我，国诚恳头一紧，从速盘点本身的丧失，幸亏工匠们个个都完整无缺，只是有些人的头上、身上有一块块的乌青。不过更惨的是宁远伯府的人，头破血流算是行过善积过德的；另有口气，苟延残喘的算是烧太高香的。宁远伯府有一半的人在此次行动中送了性命，两个贩子因为穿着富丽，被当作李府的仆人，死得特别惨，连人样都没有了。

那人大笑道：“公子不必为我们保护。我们既然前来报仇，就是抱着必死的决计。此次李府死了这么多人，事情闹得尽人皆知，公子的背景再硬，恐怕此次也难保全面。公子确切不熟谙我们，我们是趁乱摸出去的。”

国诚指着身背工拿斧锤的工匠道：“这些是皇上派来修建儿童乐土的工匠，此次只是来为我壮壮声色，可否让他们归去持续修建，以免迟误时候呢？”

万历天子思考很久，长叹一声：“你这是要让我被百官骂成昏君啊。罢罢罢，归正骂了这么多句了，也不差这一句，就以香水案结案吧。”

万历招招手，把他们叫到御座中间。

皇上顺手接过信，翻看起来。看得几行，万历的二目圆睁，双手颤抖，待把信看完，他怒不成遏，两手一扯，便把信扯了个粉碎。万历天子跌坐在龙椅上，一口气顺不过来，大声咳嗽起来，朱由检和国诚仓猝上前，一个抚胸，一个拍背，好轻易才让万历把这口气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