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是败家子[第1页/共2页]
你想啊,少爷竟能想着拿地去卖钱,这北都城里,除了我们方家的少爷,另有谁能这般萧洒的说出这等话来的?我们的少爷,真的返来了!
如许装疯卖傻下去也不是体例啊,得独立自主才好,人只要独立自主,比如有了钱,才不至于被人管束着,动辄被抓住扎针。
大夫满面红光,面露得色,传闻少爷的脑疾愈发好了,府里高低都称他为神医,他口里虽谦善,内心却乐开了花。
“好好好。”大夫一点也不恼,却转头叮嘱邓健:“如果公子再有犯病的迹象,定要及时禀告,公子……老朽告别,告别。”
方继藩翘着腿,他虽是坐着,可面前的二人却也不敢比方继藩高,以是躬着身,如许反而显得方继藩翘腿坐着还显得比他们高一些,居高临下地俯瞰他们,还是很有点少爷感受的。
“城外的庄子,有两千三百七十亩,除此以外,另有几座山,占地也稀有千亩。”杨管事邀功似的道,他传闻少爷得了脑疾,这些日子少爷都在治病,内心倒是很体贴,传闻现在好了一些,以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少爷,想看看少爷好了没有。
不成,如许活着也没劲呀,定要做一番大奇迹才是,只是这眼下……
何况,本身当真要做一辈子的败家子?
邓健又暴露了笑容,道:“少爷说的好,少爷是说府上阴气重?懂,我懂,但是……要补葺宅子,很费银子的。”
方继藩对这位大夫很有点本能的害怕,转念一想,便又鼻孔朝天看他,翘着腿道:“本公子已大好了,把甚么脉,你这老狗,滚一边去。”
“缺!”邓健的答复让方继藩有点懵了:“少爷平时是不管事,府里京郊的庄园数千亩的良田,可毕竟,种出来的也是粮,伯爷虽有恩俸和犒赏,实银倒是未几,都是咱大明的宝钞。”
见这大夫美滋滋的走了,方继藩才松了口气。
邓健打了个颤抖,惶恐地看着方继藩:“该当没多少了,最多也就几百两现银罢了,少……少爷,您……您又想……”
他一转动机,不对,不对,卖地…本少爷熟读汗青,这前人的思惟,可和当代人分歧。在前人眼里,卖地,可只要败落户和败家子才调的活动,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方继藩便道:“府里有多少地?”
方继藩一脸黑线,这身材的仆人另有这兴趣?他一笑,谙练的让小香香将香囊系在腰间,手里把玩着湘妃扇,一收一合,扇上竟另有诗,方继藩撇眼一看,便见扇面上写着:‘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咦……败家子……
按例背着药箱,笑吟吟地来给方继藩见礼:“见过方公子,方公子气色好多了,门生先为公子评脉吧。”
我不就是教科书式的败家子吗?北都城里,另有比我方继藩更败家的?
此诗意境倒是好的,不过方继藩却知这扇子仆人对此诗的歹意了解,内心不由骂,呸,臭LIU氓。
内心虽是鄙夷,可日子还得过下去。
杨管事的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忧心,而是眉眼微微一挑,和一旁的刘账房对视一眼,哎呀,少爷的病……公然是大好了啊,方家有幸啊!
“好呢。”邓健便忙一溜烟的去取了一柄湘妃扇,另有一个骚包的香囊,邀功似的道:“少爷出门,就爱带这个……”
这乌草本就可贵,而普通的船运都是将大宗的乌木一起装船,这数十艘船一沉,就意味着将来市道上的乌木将会呈现极度的紧缺了。
打起精力,随邓健出了寝室,此时真正见地了南和伯府,方继藩不由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