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共3页]

她这一系列的行动做得行云流水般流利，让秦明月心中大大吃了一惊！天哪！这位柳姨娘的眼泪堪比自来水龙头，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她想起了早上秦明丽的一样的表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秦明月悄悄察看着沈氏和柳姨娘。沈氏身上有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另有长年做当家主母的严肃。可却正因为这两点气质，把她本来娟秀多姿的面貌给生生地冲淡很多。更直观的说法就是，沈氏身上有着赵雅芝塑造的白娘子的美好娟秀，却同时又存在撒切尔夫人“铁娘子”的刚硬之气。

闻言，柳姨娘的眼眶当即通红通红，眼中泪光点点，她抽出绣海棠花的帕子压了压眼角，一脸后怕的模样，脸上却挂着体贴的浅笑，柔声细语地说：“大蜜斯吉人天相，既然能度过最难的一关，想必喉部迟早会规复好的。太太莫要过于担忧。”

沈氏一面品着高山云雾茶，一面波澜不惊地瞧着柳姨娘的神采，好生安抚道：“mm你不消为月丫头担忧。她性子如泼猴，也该吃些苦头来收收性子了！对了，你娘身材好起来了吗？”

秦明月神采一黯，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

只是睡梦里，秦家各大人物纷繁粉墨退场，扰得她的清秋大梦，恶梦连连。睡梦中盗汗淋淋的她，俄然听到屋子里响起了沈氏和秦伯堂两人的辩论声，一个激灵，复苏了过来。

秦明月听着沈氏絮干脆叨着焦俊磊“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面上越来越惨白。沈氏在唠叨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非常共同地闪现出黑暗中十八摸样样精通的焦俊磊！他的十八摸技艺估计赶得上韦小宝了！她见沈氏说得兴高采烈，心中不免嘀咕：沈氏如许夺目的人，为甚么没有发明焦俊磊的另一面呢？

沈氏是都城沈家最小的女儿。沈氏的娘亲卓氏生她的时候，春秋已经四十开外，最小的这个女儿生得极不轻易，一度难产。后经宫中派来的太医们尽力以赴，才保住了母女安然。而卓氏产后身子极度衰弱，奶水不敷以豢养孩子。但是，沈家选乳娘的标准极高，不但要样貌清秀，还要身家明净，并且要识文断字。

沈氏却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咳嗽了数声，正要叮嘱明月去安息，赵妈妈进得屋来，觑着沈氏的神采谨慎地禀报：“太太，柳姨娘总算返来了。”沈氏“嗯”了一声。赵妈妈这才出去引了柳姨娘进屋。

但是，沈家把偌大都城找遍了，却鲜有达到沈家要求的人。就在小沈氏饿得奄奄一息时，沈家托人从都城近郊寻到了模样端方娟秀，身家青白，识文断字的邱妈妈做了沈氏的乳娘。邱妈妈本来也是官宦人家的庶出蜜斯，却因家道中落，而不得不依托做奶娘而保持生存。

听到沈氏提到奄奄一息的娘亲，柳姨娘脸上的神采仿佛乌云蔽月般，顷刻间落空了仅存的色彩，她眼中噙着的泪水滚滚落下，贝齿轻咬着樱唇，深深吸了口气，毕竟忍住了心头的悲伤，这才又朝沈氏微微欠了欠身，哽咽道：

人是铁饭是钢，这句鄙谚公然是真谛。一碗温热适口的鸡丝小米粥下肚后，秦明月顿感身子有了力量。她拿着空碗，朝沈氏比划，再来一碗！桑榆笑容甜美地给她添上一碗后，和沈氏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了轻松之感。

桑如闻言，将谨慎翼翼地捧在怀中的滴水莲摆放到桌面上。

沈氏顿时被她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逗乐了，悬着的一颗心倒也放了下来。沈氏这从桑榆手中接过一碗温热的鸡丝小米粥，慢条斯理地吃起来。桌上的三样小菜，一碟是瓷碟子装的春笋，一碟是干丝清炒牛肉脯，另有一碟是麻油凉拌熏肉丝。母女俩你一口，我一口地，氛围相本地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