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页/共3页]
春水低垂着头跪着,诚惶诚恐地应对着“是。”
春水此时脑筋一片混乱,她只一味儿地抽泣着,不竭地叩首,没法答话。
沈氏语气甚重地对秦明丽说道:“媚儿,母亲念在你不但救下月丫头一命,且经心极力照顾月丫头三日的份上,对于方才你说的这些话,能够当作都没有听到。不过,本日只要你跨出这道门槛,绝对不答应有闲言碎语传播出去。”
“春水是?”明显沈氏记不得有这么一个丫头,她侧脸问桑榆。
沈氏看到这一行字,心中颇觉惊诧,又甚是豁然,不由升起一股暖意!女儿自小被她宠溺惯了,凡事多只考虑她本身。现在,竟然会为做错事的婆子丫环担负了!但是,家法难违呀!如若不按家法惩办仆妇丫头,那今后秦家岂不是要乱套了吗?
但是,春水在她跟前停顿了一下,必将已经引发屋子里明眼人的重视了。她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不敢暴露一丝发急来,两只手的掌心却一向冒着汗,脊梁骨凉飕飕的,心中一阵衰弱有力。
“哦?叫那春水拿当日的农药罐子过来跟我瞧瞧。”沈氏叮嘱。桑榆亲身回声而去。
过了一会,桑榆领着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来到沈氏跟前。二人手上并无一物。春水一脸惶恐,重重地跪在了沈氏跟前,说话结巴,“夫…人,夫…人,那农药罐子没有…没有找着。”
沈氏好似也从春水那一顿的身形中,看出了端倪,目光掠过秦伯堂,如有所思地打量着秦明丽。
话毕,桑椹从怀中取出一只青瓷小碗。世人瞥见小碗里公然还残留有淡褐色的药汁。秦伯堂从桑椹手中接过来青瓷小碗,递给了沈氏。沈氏对药理略通一二,眼睛细心地检察碗里的残留药汁后,将青瓷小碗凑到鼻尖下闻着,伸出一只手指,撇了一点放入口中,这味道果然是夏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