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页/共3页]
沈氏双手捧着瓷瓶,使出了满身的力量,这才吸了少量药粉进入鼻端。过了半响,她这才缓过神来,却见秦伯堂打横抱起了丽娘,往外奔去。秦伯堂跨出门槛时,又回过甚来,面上尽是仇恨和怒斥,目光中闪过一抹痛恨,狠狠地剐了沈氏一眼,这才仓促地拜别。
秦明月陪着沈氏一起乘着马车。这辆马车是颠末特别措置的。车底垫着厚厚的大块狐狸皮毯子,褐底金丝的绒锦裹着车厢。如此一来,便可减轻一起上的颠簸。
从桑镇到都城有两条路,一为水路,一为水路。
桑榆从沈氏屋里过来传话,“大蜜斯,太太申明儿一早就解缆了。不等表公子了。”
这两日,秦明月除了去沈氏屋里陪着她以外,其他时候她都在思考一个题目。她思来想去,只感觉丽娘前日的行动过分于偶合。万事只要过分偶合,必定是有诡计的!可她又想不出来,到底偶合在那边!
秦伯堂冲了过来,目睹着丽娘双手捂住小腹,双腿间不断地漫出血水来,一张楚楚动听的脸变得煞白。
丽娘却一副铁了心的模样,低垂着头,声音哽咽道,
她一只手将瓷瓶放到沈氏鼻端下,另一只手不定地给她拍背顺气,嘴里孔殷地念叨着:“太太,莫急,莫急。你且喘喘气,对对,吸气,吸气。”
沈氏听到秦伯堂如是说,这才从呆若木鸡中复苏过来。她虚脱般地靠在椅子背上,心中死力压抑着被冤枉的痛苦,一抹伤痛在某种沉沉浮浮、起起落落。
秦明月朝她点头道:“明日就解缆吗?娘亲她身子尚且衰弱,哪能抵得住长途跋涉?”
沈氏判定挑选了水路。水路虽较水路颠簸,但路程比水路短,破钞时候比水路少。早日到达都城,回的娘家,就好像躲入避风处。幸而,她的父母虽年龄已高,却尚且健在。
一缕晨光从窗户外晖映出去,丽娘的面色在晨光的辉映下,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