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6）[第4页/共4页]

自打沈蜜斯回到上城以来，关押进水牢、被放出来、沉痾昏倒，再到她现在好不轻易复苏，连续五日以来，作为跟她一起来自澜沧曼腊土司寨的侍婢之一，硕果仅存的玉里，一向都没露过面。

沐晟发觉了她绵长而安静的呼吸，晓得她是累极睡着了，俯下身，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甚么特别身份，你都是我的。”

“蜜斯此番受了大苦，奴婢未能替您接受，更未能在您身边奉侍，请蜜斯惩罚奴婢。”

“那蜜斯可曾以偿心愿？”玉里问。

玉里浑身一颤，不知如何内心俄然慌得不可，敛身告了个罪，就提着裙子下去了。

沐晟看着她，“就因为这两个题目，你感觉本王叛国了？”

折腾了这么好久，身子本就极虚的少女，又将所剩无几的体力哭了个洁净。她伸直在被衾里，头晕得短长，不一会儿，就堕入了甜睡，底子没闻声他说甚么。

这在朱明月的意猜中，沐晟的这类说法却让她感到一丝奇特，不由道：“她名叫‘玉里’，是此次我来勐海的随行侍婢之一。”

玉里怔了一下后，就想开口斥责。

他不是没有发觉，而是全部皇室的力量，让他不得不撤销了疑虑。

玉里低着头也没瞧见朱明月眼底的恨意，朱明月的视野在别处没留意玉里在想甚么。

究竟上阿姆会死在般若修塔的后室，恰是因为那九幽让梨央领着人，在朱明月去般若修塔之前，先一步将建文帝强行转移到了中城。而梨央发明了在般若修塔内等着朱明月的阿姆……梨央将阿姆的尸身，连同一个年青和尚的尸身，摆好姿式留在般若修塔的后室，就是在奉告朱明月，她的统统企图早被洞穿。

“喂！”朱明月怒极出声，抬起胳膊挡住他。却见他解开了两颗扣子，就将手收了归去，“这么热的天，你捂得严严实实，也不怕中暑？”

玉里闻言咬了咬唇，踟躇着道：“蜜斯，那你究竟因何会去后殿？又如何会……跟阿姆一起？”

玉里掩面而泣道：“自从那日蜜斯跟阿姆一夜失落，奴婢就被带畴昔问话。那乌图赏管事凶神恶煞的，好生不讲事理，非逼着奴婢说出蜜斯的下落，奴婢日日受他拷问，终归是将蜜斯盼返来了……”

沐晟的手臂悬在半空，没动，眼睛却眯了起来，透出丝丝缕缕的伤害。

她活在谎话、诈欺和诡计狡计中，孑然一身，如履薄冰。

她的一双眼睛已然肿得像桃子，委曲、挫败、惶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沐晟放开她的手腕，缓缓地坐起来，他想帮她把衣衿拢住，却被她用胳膊一把推开，她仓猝缩进了被衾里，伸直起家子背对畴昔。

朱明月刚醒来，见到玉里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伸脱手，拂开她高高擎过甚顶的软鞭，“是我私行起意，与你无关。何况你也是以遭到了扳连，是我对不住你才是。”

硬的不可，来软的。这也是玉里一场苦肉计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