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12）[第2页/共4页]

永乐二年，七月，元江那氏勐海支，欲犯上反叛，钦命黔宁王府抄袭之。胜。

“小女曾是旧主跟前的女官。”

轻媚的阳光投射在石床边的地上，她展开眼睛，一一映入视线的是头顶上庞大的莲花凿刻、洞厅内的持重斑斓的大小佛像，另有四壁的瑰丽佛教壁画……都覆盖在一片白蒙蒙的光雾中，纯洁得近乎不实在。

山间的工夫在苍山翠崖、鸟语花香中悄悄地流淌，朱明月从石床上迟缓地坐起来，鼻息间是一股空山新雨后的草木气味，异化在药石苦香中，袅袅沁人。她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疼痛在四肢百骸游走，让她浑身酸软、头昏脑涨，全部感官却也都活了过来。

每个奴婢都面庞紧绷而冷肃，手中拿着一根长管，管口对准了劈面佛塔前面的保卫军人。

……

布施老衲人拣出一根细颀长长的根须，用力扯断，被炸飞的草木四溅，“汉人有一本医书，仿佛还是从北宋期间传播下来的，名叫《圣济总录》，里头有效玉磨医治脸部瘢痕的事例。”掰断成四截，再拢起，又扯了一下，扔在木盘子里。

这类比任何的刀枪剑戟杀人的速率更快、比弓弩的射程更远的火器，曾是太祖爷打江山南征北战时，随身不离的东西。而当年的洪武手铳，经过三代沐家人的悉心研讨，已经被改进得杀伤力更大、射程也更远。

能够说，除了都雅，这些人并无可用之处，更遑论是兵戈？特别奉旨钦差还是建文期间的败军之将，承平后辈，素不知兵，是众所周知的降臣。因而，二十六卫羽林军，在公开里都被称为“李家军”，意义是：跟李景隆一样不顶用。

“霹雷隆――”

“是不是很了不起？”

“阿戛牟尼的药不但是劲儿大，还很苦呢。”小侍婢撇了撇嘴。

沐晟正远眺着劈面的山崖，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过来，见到少女的一刻，唇角微牵，朝着她伸出一只手。

有两个奴婢用小臂搪着火铳长长的管身，在炮声响起的同时，朝着佛塔前的军人一起射击。火炮的巨响袒护了火铳的声音，两颗弹丸例无虚发，一个军人被打中了胸口，另一个则崩在脑袋上，脑袋破裂而死。

朱明月不由蹙眉，这也就是说，建文帝并不在般若修塔。

布施高僧道：“但是老衲没有那本书。”

“不要……”阿姆拍着石桌大呼。

用火炮迎客？朱明月俄然感到一丝非常。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霹雷”，声音更大，仿佛离得很远，又仿佛很近，震耳欲聋，却见保卫在佛塔前面的一个军人，回声倒地。

梨央的及时赶到，使得阿姆在般若修塔中逃过一劫，梨央救下阿姆后，帮她措置掉了两个和尚的尸身，又将余下一个吊死在绿釉人顶灯上面，胜利瞒过了那九幽，也使得朱明月信觉得真。

本来包扎着一条腿，右胳膊的伤势也渐好了，颠末偏殿佛塔的这一次爆炸坍塌，伤上加伤，现在额头、腰腹都包起来了，却无毛病他挺直的脊背，只穿戴乌黑薄弱的单衣，如墨的长发很随便地披垂下来，侧脸映着暖阳，衬得气质更加清冽，俊美逼人。

守在佛塔前的军人完整傻眼了，开端镇静起来，之前有人奉了九老爷的号令来奉告他们，为了驱逐远道而来的客人，城门口要放火炮扫兴，让他们不要为之慌乱。但是没人跟他们说过，一声炮响就会要一条命，现在还是一声炮响、两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