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江那氏(12)[第1页/共2页]
“说不定待会儿就有人做好送来了。”
“你从哪儿找来的?”
身下的男人仰天躺在地上,而方才她是面朝着他掉下来,恰好不偏不倚地砸在他身上。密室内没有光芒,四目乌黑,身下的人只是抱着她,连声都没吭,或许他吭声了,因为她太惊骇没听到。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一片开阔空位。
从怀里取出那绢帛包着的手札,被压得有些褶皱。
这回,怕是要摔断脖子了。
沐晟扶着桌案,起家去中间的搁槽里拿了一根蜡烛。倾斜烛身,往桌面上滴了几滴蜡油,然后将蜡烛牢固在上头,“这封军报让孙兆康狗急跳墙,先让本王看看上面到底写了甚么。”
之前她爹爹教她骑术,没等跑起来,从这边跨上去,又从另一边摔下来,又因奔走的速率太快,直接被那匹马给摔了下来。然后是建文元年,从几丈高的台阶上掉下来跌断了小腿,也是以胜利躲过了宫正司的法律女官对皇廷内细作的周到搜索。
朱明月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起来,然后跪到他身边,慌镇静张地去扶他的胳膊:“你是不是被我砸得骨折了?胸腹呢?有没有阵痛咯血……”
逐步亮起来的光芒,照得密室内极其开阔。
而他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两张棋盘,连棋子都码得整整齐齐。
胳膊腿折了还不要紧,如果肋骨断了,刺破脏腑,不摔死也活不成。
“王爷相不信赖巫术?”
熏死他?
朱明月发笑道:“但是这里没水没粮。”
等朱明月反应过来后,正被沐晟抱了个满怀。
她的严峻让沐晟咧嘴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放心,本王是在疆场上长大的,摸爬滚打,甚么阵仗没见过。”
足足铺了三尺多厚。
好半晌,身下那人咳嗽着喘了一下,闷声道:“你可真沉。”
内里另有一个张3、一个李四呢。
朱明月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摸索着探路,“如何能够。连多高都不晓得,内里甚么环境也不晓得,万一底下是波折利刃,也跟着往下跳,不是当场被剁成肉糜了。”
她又往四周看了一圈,心道这处所真是够宽广的。方刚正正的空间,四周密封,且深切地下,别说是窗户,连一道小小的天窗都没有,底下又与上头相隔甚远,两边墙壁打磨得滑不溜手,倒是很有些像平话人讲的故事。不晓得待会儿两边的墙壁会不会向中间压来,还是说得等他们误碰了甚么构造,才会有暗器射出来。
沐晟半个身材的重量都倚靠在她身上,用手环着她的肩,“要不然,你觉得本王为何掉下来没事,等你笔挺地砸下来,还能稳稳把你接住。方才是你本身跳下来的?”
朱明月挣扎着去推他,“你如何样?你说句话!”
朱明月见他不紧不慢的神采,不由道:“那绢帛内里的绳捆包扎得严实,底子就没有拆开过的陈迹。清楚是王爷用心唬喝孙知府,让他误觉得这就要对元江府出兵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借着腾跃的烛光,男人在阅看手札。
“真不晓得孙知府如何筹算的。煞费苦心安插了一个密室,上面竟然铺着厚厚的稻草,稻草上面还垫着铺毯和棉絮。”
变故产生在一刹时。
沐晟挑了挑眉,将那军报手札揣进怀里,“要不要本王再给你配一桶竹签?”
几串风灯无风而动,晕出一团昏黄的烟霭。前面不远的墙壁的搁槽里,一只小小的蜡烛幽幽发亮。朱明月扶着沐晟到一侧的石桌旁坐下,取了一小截白腊,用微小的火焰将其他搁槽里的蜡烛扑灭了,又将钩角上的灯盏也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