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江那氏(10)[第2页/共2页]

边幅无奇的侍婢抬眼去看她，斯须，点头道：“奴婢明白。”

孙姜氏笑容滞了滞，恍然道：“那该是妾身听差了吧，或许不是在禄老爷那儿，而是其他土司府里。听人说，这段日子以来，萧智囊一向在滇蜀几大土官家属内里连番做客呢……”

朱明月方才沐浴完，正在换衣裳。等回声开了门，门外一张笑吟吟的脸。

那侍婢低着头摆碗筷，“是的，就安设在王爷寝房外的一间耳房里，门外有侍卫轮班扼守。”

敞苑中的凉亭内，两人对坐。一人捧着书册，白衫粉裙，裙摆上是大团大团绽放的桃花；一人面对棋盘，雪裳佩刀，白绸缎袍裾顺着腿垂坠而下，暴露云墨锦靴。

管家正在府门口安排保卫，远远瞧见了，吓得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想起来去请大夫。

孙姜氏悻悻地一笑，不由暗道她如何安得下心。

而孙兆康不在府里。

那厢，孙姜氏笑呵呵地说道：“王爷为官方痛苦驰驱忧劳，我家老爷也没出甚么力，王爷不指责就好。但是提及来，这件事仿佛也挺毒手的，凭王爷那等俊才，都查了这么久。也不知查得如何了……”

朱明月道：“夫人说得是，特别这半月以来，越往下查，查出来的就越多。不过有一点倒是必定，那件赃物孙知府当真是不知情。不知者不见怪，王爷也不会究查甚么，夫人且放心。”

“官邸内里俄然多了很多人，连平时衙署的守备都被调过来了。可见孙知府这是防贼一样庇护着王爷呢。”朱明月说道。

只要他不帮着贼人去刺杀他们，或者亲身安排甚么人深夜来脱手。

“北平。”

那少女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后马进七，将五平四！”

说了这么多，却即是甚么都没说。

少女浅笑点头，“现在的确是到了小女功成身退的时候，可现在分开东川，前脚出了内城，后脚能不能活着到外城都不必然。”

“因为小女仍然能够出府。”

“那么接下来……”

沐晟道：“你仿佛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

隔日，凌晨。

提也没提白日里的事，就像是底子不晓得他们半路遇险，也不知这一行人浑身是血的回到府里。但是府里添了两个“新人”，没跟当家主母交代，也的确有些失礼。

几人中除了朱明月，几近个个身上染血，特别李四几近成了一个血人。在街上引得目光无数。

朱明月把人请出来，等一众奴婢将新捧来的物件安插完，孙姜氏道：“这两日蜜斯跟黔宁王早出晚归，也没有细心歇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人儿，如何受得了呢！”

孙姜氏热络地跟她客气了两句，半晌又道：“对了，传闻比来萧智囊正在禄老爷那边做客，不知何时会过府，妾身也好早作筹办。”

实在他想问的是，她不是第一次见地杀人。

“你可跟孙夫人汇报过了？”

连翘抬眸缓慢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低低地说道：“珠儿蜜斯，方才奴婢就在外间。”

“本王记得，你是在戊寅年于姑苏府的嘉定失落，壬午年，有你的动静呈现在北平的燕王府，癸未年你又身在应天府……除了这些露于大要的，五年里几近没法清查你的行迹……”

“问也不可。”

她应当在三天前解缆，也就是措置完张3、趁李四没现身之前。可当时也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