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5)[第1页/共2页]
朱明月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头也没抬,“你去。”
“不知姚公前来,有失远迎。”朱明月迎上前来道。
朱明月侧眸看他:“姚公想说甚么?”
朱明月道:“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小女统统都听爹爹的。”
朱明月翻开壶嘴,亲身斟了杯茶,“承蒙姚公看重,戋戋婚事,怎好劳烦当朝第一宰辅?”
“本来姚公是来保媒的!”
这般鹄立端方,执笔稳而有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的。
话音落地,一旁的小侍婢连连摆手,“没有,奴婢没有。”
等红豆再返来的时候,那桌案前执笔的少女半个身子覆盖在阳光中,衬得侧面清丽,肌肤胜雪,一双点漆似的黑眸,清澈剔透。悬在半空的胳膊却稳如盘石,一根狼毫笔在玉指间,仿佛墨映梨花。
姚广孝笑呵呵道:“蜜斯这但是冤枉了贫僧。昨晚的宫筵散去,贫僧夜来睡不着,去街上的酒坊找几位将军,遇见了去寻胞弟的信安伯。”
朱明月道:“昨夜产生的事,这么快就传到了姚公的耳朵里。小女真要觉得,红豆这丫头是不是被姚公给拉拢了。”
“蜜斯,你说姚公为何而来?”红豆有些担忧地问。
但是能晓得她夜遇了信安伯,岂会不知国公府的马车被那两个陌生男人冲撞的事。“姚公不喝酒,还去酒坊。喝茶?”
“如果贫僧是出公差,蜜斯还能忘了赏口茶喝?”
“蜜斯不肯意?”
姚广孝笑着道:“也是,依月儿蜜斯的前提,只怕那门槛被踏破,还怕遴选不出一称呼心快意的来?国公爷会放心的!”
权臣。
红豆点点头,领着那丫环到前面去了。朱明月提起笔,在那宣纸的下方,端端方正写了两个遒劲圆整的籀文,一笔一划雄强凝重,典丽俊奇。
红豆张了张嘴,惊诧发笑。
竟然在打坐念佛!
朱明月拿起狼毫笔,想在宣纸上写下“少年卿相”这四个字。就在这时,内里有丫环过来禀告。
朱明月的眼神颠簸了一下。姚广孝摸着下颚,笑道:“不然,蜜斯觉得贫僧要说的是哪位?”
如果是碰到张辅,他并不是个多言之人。
“蜜斯,姚公是本身来的,说是路过、拜访一下蜜斯。奴婢把他领到了北厢偏厅。”
红豆不知她心中所想,捂唇笑道:“对了,方才信安伯府上的仆人来过,送了些解酒的汤药。还问我们府上缺不缺个护院之类,能够从信安伯府上抽调一些来,等北平的故乡仆过来了,再还归去也不迟。”
红豆出去扣问,而后很快进屋,“蜜斯,姚公来了!”
姚广孝道:“是贫僧来得无状,国公爷还安息着?”
朱明月坐到他中间:“姚公这是从那边来?忽而在国公府上逗留,该不是传旨的吧?”
姚广孝这才认识到有人出去了,伸开眼皮,微浅笑着道:“月儿蜜斯,午安。”
“还要多谢姚公的抬爱。”
“成人之美,不谈劳烦。”
朱明月道:“爹爹他喝高了,晨光时才被送返来。”
朱明月道:“你如何说的?”
“谁?”
姚广孝笑眯眯地对顶起双手,将佛珠套在手腕上,渐渐转动,“若论少年之辈中的俊才,小伯爷可算是此中的俊彦,就连国公爷对他也甚为对劲。贫僧感觉,小伯爷与满腹诗书的蜜斯,不刚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姚广孝轻叹道:“国公爷一向在贫僧面前叨念,因着进宫的那几年,月儿蜜斯的姻缘被担搁了,贫僧于心有愧啊。”
朱明月抬眼看了她一下,摆手表示她去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