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九幽（7）[第5页/共5页]

少女也不计算，拿出一只随身揣着的小壶，跟在小和尚身后。

长长的青石板山道上，一个背着藤箧的胖和尚，行动盘跚地踱石而上，还没等走到一半，就已经喘粗气大汗淋漓，坐在中间的矮石上歇脚。

埋兰将阿姆推出来，笑道：“您问这死丫头！”

“那儿，你要找的泉水！”

桑勐领她进了寺来，交代了那守门小和尚一些话，就让小和尚领着少女去法堂，本身则朝着藏经楼去了。

来自曼腊土司寨的世人目光所到之处，无不是目炫狼籍、目不暇接。

北法堂就挨着大殿，顺着长廊往南走，拐个弯是一片开阔的地盘。在颠末北鼓楼时，廊庑的绝顶似有人影闪过，少女昂首看去时，只来得及瞧见一袭宝蓝色的衣袂。

……

那释罗领着世人走进庄内，一进两院，劈面是浓烈的花香：红桐花，白玉簪，紫丁香……满院子的花草，百媚千娇，试问哪一朵不美？花枝纤长的顶风摇摆，花瓣团簇的柔滑欲滴，花期正盛的灼灼其华，花时较短的开败了，又绿叶成荫子满枝。

少女耸了耸肩，仿佛这要求只是临时起意，更没将小和尚的不和睦放在心上。

“诚意？真有诚意才好啊。”

吉珂站在游廊的石阶上，阳光透过树梢打在他的半张脸上，别的半面刚好掩映在遮檐的暗影里，一双眼睛明显灭灭，“施主方才不是还说嫌那三千八百磴石阶辛苦累人，小僧带施主走另一条下庙门的道。”

“事到现在，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还在揣摩‘诚意’的事？”

小和另有些不耐烦，呵叱了一句。少女快走几步跟上来，道：“小师父方才说，不止是我来贵寺求神泉，另有其别人？”她没错听，小和尚之前那句“一茬接一茬地来”。

“都说了不是甚么神泉，就是普浅显通的山泉水……”吉珂小和尚挠了挠光秃秃的头，他在寺中看管庙门职位算最低等，平常也没甚么人找他说话，少女一句“小师父”明显对他很受用，又可贵有人向他就教，心下虽不耐，却也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