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有戚戚[第2页/共2页]

但船外主子倒是耳聪目明，见仆人问话，恭敬答复：“女郎澎湃，郎君等人自顾矜持，退离岸边丈余。”

内里主仆二民气机，被这一屋暖和散了洁净。内里世人也终究自荐结束，因着雨雪未停，君子模糊自责道：“本日天寒，诸位请入内，如果诸君子由此身有违和，流之惭怍矣。”

大儒声声响起，四方扳谈之声变得喧闹起来。君子闻此言终究起家，行至舫外船面上。王羡鱼与桑果二人在内，闻声君子道：“久闻柳公大名，本日得见流之喜不自禁。”以后恭维之语、自荐之声不断于耳。

舫舟垂垂行离方才那一处岸边，王羡鱼正暗自松一口气，却闻声君子话音传来：“本想送娇娘去王家郎君身侧，不想岸边有女郎们浩浩而来。”话外之意倒是感慨这些女郎们不请自来。

岸边女郎们声嘶若竭，舫内却温馨非常。与婢子面面相觑半晌后，王羡鱼因为心胸惭愧，故，见净水已沸，亲身脱手煮茶。

王羡鱼兀自偷笑，桑果似是晓得女郎心中所想，抿嘴忍笑。而另一人只当作不知，叮咛主子道：“天寒，请女郎们入屋。”

柳奂逸柳公？此人名声王羡鱼听过，传闻也是少年景名，现在已是半百年事，桃李遍及天下，是这金陵城中名声清脆的大儒。此人近年来已好久未曾露面，不想本日倒是应了君子之宴。

原是将处所腾给女郎们了。王羡鱼不由设想幼年老成的兄长以及才俊们被这些女郎一而再的挤出岸边，无法之下退避丈余，面露愠色……此番场景实是可贵一见。

不时，船内便是一阵茶香。王羡鱼煮茶的本领不及桑果，却也算过得去。此时君子也没了讲究的心机，润喉后，问外间主子二人：“本日既是宴请金陵才俊，岸边为何不见郎君？”

船缓缓挪动，岸边的女郎们见君子不肯相见，竟生出抽泣之声，更有悲伤之人大哭不止，好不苦楚。也不知怎的，王羡鱼便想起“看杀卫玠”这四字的典故。若君子本日未曾踏雪游河，只怕在那些女郎的围堵下非得被生吞活剥了。

桑果获得娇娘答复，心下虽是一松，但闻声娇娘话语中模糊有自惭形秽之态，不由又生出心疼。

只是，王羡鱼无环球无双之才貌，哪能婚配得上？再说，现在将军府一脉尚且自顾不暇，王羡鱼又怎敢生出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