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上山杀虎[第1页/共2页]
“孽畜,滚蛋!”
刘宗敏听到后叹了口气:“先前的时候实在也没有这么严峻,官府也派了些官兵要去围歼这只猛虎。”
陈嗣业暴喝未落,疤面虎已扑至面前。
分开刘宗敏家中后,陈嗣业归程特地绕道城西,三进青砖院墙爬满忍冬藤,飞檐斗拱下挂着退色的“进士落第”匾——恰是前年因党争被抄家的李御史旧宅。
阿吉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汗王说,这畜牲的巢穴在黑风峡。”
想来是之前李御史家中的看门狗留下来的陈迹,让银箭有了反应。
陈嗣业笑了笑说道:“好啊,我恰好要去处理了那只畜牲,你们两个就来了,当真是天佑我也。”
陈嗣业的话让刘宗敏一时候愣了神,那三进宅院本来只是他用来唬人的,毕竟只要撤除了猛虎以后夸奖是甚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陈大人探听这件事,但是要接这赏格?”刘宗敏奉承地笑着。
“陈叔!”
铅弹扯开旧伤处的皮肉,虎血喷溅在他脸上,刹时凝成冰碴。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问一下,官府所说的那城西三进宅院但是真的?”
月升时分,峡谷成了口幽蓝的冰窖。
“上个月失落的采参客。”他指尖沾了骨粉在鼻端轻嗅,“虎牙嵌进骨髓时人还活着。”
鸣镝破空,三棱箭簇扭转着扎进虎臀。
鄂温克猎刀自虎颈第七节骨缝刺入,刀柄铜钉刮擦脊椎收回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虎血如温泉喷涌,浇透他半边身子,在雪地上蒸起白雾。
方才本身所谓的官方猎户,面前不久又一个吗?并且既然能够获得索伦部的承认,必定是猎户中的妙手。
城西三进宅院的雕花图样在朝阳下泛着釉光,檐角垂脊兽的暗影正落在他掌心腐败的冻疮上——那是前夕追踪银狐时跌进冰窟的陈迹。
猛虎被气浪掀翻,却顺势借力腾空跃起,利爪擦着乌恩其头皮掠过,扯下半幅羊皮袄。
展开的布片上鲜明印着梅花状爪印,第五趾残破不全——与官文所述完整符合。
不过现现在接下赏格的是陈嗣业,说不定今后陈嗣业还会返回朝堂之上,如果刘宗敏现在把陈嗣业获咎了绝对是自讨苦吃。
乌恩其从褡裢里抖出团带血的麻布:“疤面虎昨夜袭了牧羊帐,叼走两只羔羊。”
陈嗣业顿了顿,俄然开口问道:“话说这黑山岭的大虫又是何时呈现的?为何之前我未曾听闻过?”
他说着俄然看向了面前的陈嗣业。
千钧一发之际,陈嗣业腾空扑来。
银箭趁机咬住虎尾,却被甩得撞上岩壁,哭泣着跌进雪堆。
阿吉勒扑灭引线纵身滚下陡坡,埋雷区接连炸起丈高雪浪。
并且那只不过是一处宅院罢了。
申时末,三人抵近黑风峡口。
“咻——”
他身后跟着个铁塔般的男人,兽皮坎肩裹不住鼓胀的腱子肉,恰是博木博果尔的亲卫乌恩其。
“来了。”
陈嗣业摩挲着官文宅院图样,窗棂漏进的阳光在眼底碎成金芒,他微微点了点头:“毕竟这么残暴的猛虎,猎户们上山也不平安。”
银箭俄然竖起耳朵,腥臊味混着血腥气漫过山坳,枯枝折断声由远及近。陈嗣业食指搭上扳指,弓弦缓缓绞紧的吱呀声里,三十丈外的灌木丛猛地炸开——
“走吧,银箭,清算清算我们去打老虎。”
落日将嶙峋的玄武岩染成赤色,陈嗣业蹲身扒开积雪,暴露半截森白腿骨——胫骨处密布齿痕,断面整齐如锯齿。
晨霜未消的官道旁,陈嗣业摩挲着布告栏上洇湿的朱砂。
他指了指岩壁上碗口大的爪痕,那边残留着几绺黄黑相间的虎毛。
黑山岭出了吃人的猛虎,如果这件事如果被他上面的人晓得了,他这顶乌纱帽定然是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