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诛杀乌兰[第2页/共2页]
金瓜锤格挡已迟。
乌兰骑在马背上,看着本身辛辛苦苦练习出来的狼骑受制于戋戋海东青,心中的肝火顿时不打一出来。
“乌兰将军,”他俄然轻笑,声线清越如裂帛,“可知草原上的鹞鹰,为何从不啄食冻僵的蛇?”
话音未落,三支鸣镝尖啸着穿通风雪。
战役是能够麻痹人的,直到这一刻陈嗣业才真正了解这句话。
“轰!”
被扑灭的火药伴跟着大量的铁屑落在正蓝旗兵士的身上,固然他们的身上有铠甲护体,但是那些铁屑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进入到每一丝裂缝当中。
博木博果尔大声呼喊着,同时一刀砍掉了一个正蓝旗兵士的脑袋。
陈嗣业再次吹响骨哨,这些海东青又敏捷地飞到上空回旋着。
天空中俄然飘起了小雪,雪花落在地上的一刹时便被血液染红。
他拾起乌兰的狼首兜鍪,指腹抚过盔檐的霜纹,俄然想起那日博木博果尔歃血时的眼神——草原的雪永久埋不住刀光,正如鹰笛声里,永久飘着未冷的血香。
刀锋吻过咽喉时,乌兰闻声阿谁南蛮的声音混在风雪里:“...因为冻蛇的血,会脏了利爪。”
一时候正片军队堕入了慌乱当中。
陈嗣业将脸上冻成冰渣的血液抹掉,握着刀的手停不住地颤抖,仿佛还在巴望着鲜血。
陈嗣业垂眸抚过鞍侧的牛角弓,弓弦凝着细碎的霜花。
远处索伦部的牛角号扯开云层,像头苍狼在对月长嗥。
“南蛮!”乌兰的吼声撞碎在峭壁上,他摘下狼首兜鍪,暴露一张刀疤纵横的脸,“拿你的头盖骨盛酒前——”
陈嗣业飘然落回坐骑,指尖掠过腰间火药囊。
固然现在已经是开春,但是鹰钩涧的气温还是很低,再加上先前海东青们撒下的高温铁屑,热胀冷缩感化下正蓝旗的盔甲像是薄纸一样脆弱。
这一次,这群海东青消逝在了半空中,朝着两边索伦部的兵士飞去。
只是还未等他身后的弓箭手做出反应,陈嗣业再次吹响了一声骨哨。
“索伦部的男人们!让这群正蓝旗的看看,对你们的女人和牛羊有诡计,究竟是甚么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