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明察秋毫[第1页/共3页]
“大人你看,他的情感仿佛有点不对。”金蝉几步来到正在说话的岳肃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岳肃是侃侃而谈,说的意气风发,却没有留意到,在他讲到那句“哪怕真的是不贞之人”的时候,刑台上的郭凯是更加冲动,要不是侩子手死死将他按住,恐怕都能冲过来找岳肃冒死。
“是!”差役细心验看,答道:“回大人,没有!”
“呃呃……”郭凯再次点头。
“那就是犯案以后了?”
“割掉你舌头的人,但是穿狱卒的服饰?”
“死了?尸身安在?他的家中可另有其别人?”岳肃赶紧问道。
岳肃的眼睛俄然一亮,像是想起点甚么,大声喝道:“给我验看他的嘴巴,看内里有没有舌头!”
“很好。”岳肃点点头,一招手,说道:“叫郭凯上前认人。趁便给我点清楚,是不是三十二个。”
“呃呃……”郭凯一个劲地点头。
“本官问你,你的舌头是甚么时候被人割掉的,是犯案之前吗?”
“罪犯郭凯,本官问你,你为何如此冲动?”岳肃大声问道。
焦灿不知出了何事,不敢怠慢,顿时号令部下前去叫人。不大工夫,出来二三十号。
“不像……”岳肃神情凝重地摇点头,道:“这家伙仿佛是有口难言,不会是个哑巴吧。”岳肃是当代人,见地比金蝉高出来可不是一丁半点。
“啪!”岳肃重重地一拍桌案,大声道:“是谁割了你的舌头?”
“如何了?”岳肃大声问道。
“混账!”岳肃都不消猜,这必定是杀人灭口。但还是例行公事,让郭凯辨认了被金蝉带返来的四名狱卒,公然都不是。
“呃呃……”郭凯张着嘴巴,满脸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呃呃……”郭凯用力点头。坐在岳肃身边的夏宽,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心头是砰砰乱跳,心道:“这下可完了,早晓得还不如搏命将他做掉。”
岳肃这句话问完,本觉得郭凯如何不得答复一句“草民知罪”,最不济也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来一句“草民冤枉”。倒是这郭凯,岳肃问完,他连一声都没吭。
“谁说不是,你看上面跪得那小子,方才还在那垂着头,冥顽不灵,不知悔过。再看看现在,脑袋都抬起来了,瞧那冲动的模样……咦……仿佛有点不对呀……”
“回大人,这是明天值夜班的,连我在内,一共三十二人。另有二十八人是夜班,要到早晨才气来当值。”焦灿谨慎地答复。
“呃呃……”这一回,郭凯那是拼着命的点头。
“尸身尚在家中,已命人看管,家中有一老母,也是吊颈他杀。”
“呃呃……”郭凯连连点头。
“焦灿,夜班那二十八人住在何地,你可晓得?”不是夜班的,那必定是夜班的。
而金蝉和铁虬还凑在一起小声群情,“没想到咱大哥还真有程度,这几句说的,一看就是天生当官的料,我看当这个县令,都有点屈才。”
可岳肃倒是讲的有滋有味,“古语有云: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成活,郭凯明天跪在这刑台之上,你们说他后不悔怨。本官虽不知他的老婆是甚么模样,哪怕真的是不贞之人,也有律法治她,何必脱手殛毙,这就叫一出错成千古恨,但愿大师引觉得戒,千万不要重蹈他的复辙……”
顿时有衙役押着郭凯上前认人,趁便差点人数。三十二个倒是一个不差,郭凯认了半天,最后倒是摇着头走到岳肃面前。
县衙大牢实在和县衙是一个院子,不过大门开在另一侧,岳肃带领众捕快来到大牢门前,守门的狱卒一见大老爷来了,赶紧躬身见礼。岳肃把手一摆,大声道:“把焦灿给我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