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革掉功名[第1页/共4页]

将账册放到公案之上，金蝉来到岳肃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才退到一旁。

这账房已经想到说辞，当即禀道：“大人，老朽先前不说，也是怕被老爷非难，但见少爷被打，知己实在难安，方敢吐出真相，请大人明鉴。”

说完，岳肃离座，同金蝉来到暖阁以后，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这二人本是街上的贩子流民，并没有甚么家室，当初见他们不幸，才收进府来。谁曾想，他们不但不晓得戴德图报，还做出鸡鸣狗盗之事，实在令人寒心。大人如果不信，还请详查。”武斌还是平静地作答。

“武斌，本官再来问你，现在这二人身在那边？”岳肃大声问道。

大堂之上，岳肃就是天，武家下人只好照办，老诚恳实地到大堂外站成一列。岳肃这时冲着金蝉说道：“你带着郭凯家的邻居出去认人，在或不在不必劈面答复，带到后衙一一寻问。对了，把郭凯也带上来，让他也去认认。”

武家的账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先生，既然是账房先生，打扮的必定和普通仆人分歧，金蝉顿时给揪了出来，点了十名捕快，押着他赶往武府。

岳肃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童胄，说道：“童捕头，武家高低可否全数带到堂上。”

“大人……门生冤枉，门生确不知情……”

武斌固然嘴里喊着，但差役只认火签，当下有四名差役上前，将武斌拉到一边，按在地上，抄起板子“劈哩啪啦”地朝武斌身上号召。

这时，岳肃登上大堂，坐到公案以后，将惊堂木重重一敲，两厢衙役随即大声喊道：“威……武……”

公堂之上，用刑也是很有讲究的，特别是夹棍这类重刑，普通不能轻用，不过这也只是对朴重的官吏而言，像一些不良官吏，常用这来屈打成招。

武斌忍着疼，昂首答道：“当初我已经发话将这二人逐出府去，但没有公开宣布，猜想是账房并不知情，让此二人冒领了两个月的月钱。我确切是有两个月没有见到这二人，还望大人明察。”

岳肃对劲地一笑，带着他又返回大堂。坐回原位，冲着武斌说道：“武斌，你说崔贵和刁良是两个月前被逐出府的，想来贵府账册之上，应当不会记录他二人的人为。金捕头，你现在就带着武府账房去他府大将账册取来，让本官查对。”

光天化曰之下，差役上门提人，武家就算再横，也不敢不去。和差役脱手，划一谋反，别看阳朔县也就这么一百来个捕快，可另有巡检司的兵马，这都是听知县号令的，一旦打起来，估计一炷香的工夫就能赶到，还不得把武府高低宰个精光。

公堂虽说不小，但装下一百多人是不成能的，很多武家的仆人都站在堂外，二门外聚满了百姓，挤的是水泄不通。

言罢，岳肃不在多言，翻起武家的帐本来。上面跪着的人，不明岳肃这是何意，却也不敢多言，只能诚恳的跪着。过了好一会，岳肃才终究说道：“点到名字的都给本官站出来。”

“啪！”岳肃重重一拍公案，大声说道：“少在本官面前演戏，你说他二人的月钱是你冒领就是你冒领的吗？上面的笔迹和以往的一模一样，莫非你能仿照的出来吗？”

让一众百姓回家以后，申明天早上会派差役请他们到堂问话。又让人将郭凯带到后衙，找个房间歇息。然后将案情行文知府衙门，把疑点一一写明，并说明郭凯在牢中被割了舌头，脱手的两名狱卒被人灭口，此案需重新审理。

“那可知他们家在那边？”岳肃问道。

“回禀大人，或许……或许是账房搞错了……”武斌推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