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夜访[第2页/共2页]

张国柱哪知贰心头设法，说道：“兄弟，俺老张要走了，一会皇上该问起俺了，你有甚么话要我转告皇上的就从速说。你说简朴点，可别像皇上一样说一大堆俺听不懂的。”

未几时，张国柱又出来冲他摆了摆手，轻声说道：“皇上正在召见大臣，先在殿外候一候。”

杨云不知礼节，只得跟着张国柱身后谨慎翼翼的往里走去。

杨云笑问：“既是如此，张大哥何不向皇上请缨出去带兵？”

杨云细看两匹骏马，生的普通大小，普通神骏，只是张磨盘身下一匹的满身赤红，他身下则是乌黑。杨云马术平淡，骑在上面如腾云驾雾普通，从速紧紧抓住缰绳，抽暇问道：“皇上如此晚了，还未寝息？”

杨云心头一片含混，愣了一愣，说道：“张大哥稍等。”胡乱跑进里间，揣了两罐易拉筒的酸梅汤入怀，这才跑出来上马随他而去。

杨云无法，只得起家开门，门外竟然又张国柱。只见他立于顿时，并不下来，叮咛同业的军士让出坐骑，才转头对杨云说道：“杨兄弟快上马，皇上传你入宫觐见。”

张国柱瞪了他一眼，“皇家禁宫，武将上马，文官下轿，怎敢冒昧？”

张国柱又将杨云的话复述了一遍，杨云听过无误，点了点头，这才出门上马奔驰而去。

张磨盘马不断蹄地回道：“皇上没说，我也不好多问，去了你就晓得了。”

二人也不敢大声扳谈，垂手站在殿外，一片沉默。杨云正等得遇见，模糊听得殿内声音大了起来，仿佛是皇上在说话，腔调气愤而无法，“尔等屡战得胜，丧师辱国……本日妄言行款，城池已陷，何款可行？”

两人一起走来，穿宫过殿，一会下台阶，一会下台阶，直把杨云累得汗流浃背，心中叫苦，忍不住问道：“张大哥，路程如此之远，何不骑马？”

张国柱又答道：“如何没有？皇上已经承诺俺了，现在火线不愁没仗打，一有机遇就放俺老张出去。”

杨云心中暗想，看来天子果然不好当。转念又问道：“张大哥，不知皇上深夜呼唤，所为何事？”

又想到几年今后北都城的大门将被李自成轰开，崇祯到时候只能以死就义，二人的纵酒放歌之约不过是梦幻泡影，心下不由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