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而今始信当时误（四）[第2页/共3页]

胡大柱说完，挥刀劈下，未等血液飞溅，便拔马领军而去，向八音的雄师垂垂挨近。

格图肯挥刀变向，五千雄师向李晟凶恶而上，李晟哈哈一笑，大声命令。领着麾下再次变向，落荒而逃。八音无法调转马头，挥师持续南下，而李晟也随之而来，死死黏住八音。再次赶了上来。

看着气愤吼怒的格图肯，八音苦笑道：“格图肯，都是我没用，才让懦夫们堕入绝地。你领着正黄旗南下，我留下断后，为你们博得朝气！”

格图肯大怒：“佛尔衮，格格贵重，正黄旗贵重，滚！”

八音冷绝道：“能够，把怠倦的战马给我留下，我领着三千铁骑与定边军决斗，定边军必然逃遁遁藏。只要我一息尚存。只要战马另有一丝余力，我就能死死黏住他们，为你们博得时候。格图肯，承诺我。不要踌躇，不要救我，不要停顿，不要爱惜战马，必然方法着正黄旗。去西平堡和父汗汇合，在追击辽南，逼定边军决斗，好为我报仇！”

午后的太阳洒下金光，轮换数次的吴天武部。散落在辽西平原，全成了马夫。当上万匹战马安步在阳光下，舒畅地享用完拌了鸡子和粮食的草料，又用了几碗水后，吴天武刚要命令雄师用饭，就闻声了号角的报警。

八音死志已决，硬着心肠回身就走，格图肯俄然冲上前去。一掌击在八音后颈处，八音浑身一软，倒在了格图肯怀中。

当降军宁肯被枭首示众，也不敢再面对定边军的火雨，以及川浙军的嗜血搏斗，建州军的守势终究停了下来。数千守军不敢歇息，一桶桶温水从城头浇下，大凌河堡再次规复了可骇的英姿。

看着连连叩首不止的格图肯，八音泪如雨下，赶紧上前搀扶，格图肯顺势起家，对八音躬身一礼，含着热泪呼道：“主子去了，格格保重！”

石头的号角响起。铁毅哈哈大笑，领着麾下两千马队，向左变向提速，再一次超出八音。两部平行间隔一里，向南边奔腾不息。靠近，再靠近，当两边间隔百步，八音部俄然倾斜而上，向铁毅部高速挨近。铁毅一声令下。定边军器铳齐鸣，刹时即至的弹雨，停止了八音的速率，然后定边军向左变向提速，刹时又拉开了间隔，两军再次间隔一里。

八音也不睬会，对着北方喃喃说道：“辽阳有你五十万同袍，你为何不去保护他们，竟敢全军南下追击，你真能忍心不睬他们的死活么。沈东海，那但是你五十万本家父老，你当真没有人道，心冷若此？”

望着消逝不见的定边军，看着一起倒毙的战马，听着四周不断响起的号角，答复着不时归队毫无所得的哨探，八音的心跌到了谷底。

“死战！死战！死战！…”

格图肯傲然高喝：“大金的懦夫们，为了汗王，为了格格，为了部族，我们死战！”

八音气愤地看着定边军，却又毫无体例，无可奈可只得持续纵马疾走，十里以后，建州铁骑谙练换马而行，这已是他们第二次改换了坐骑。当终究空身而驰的战马吐着粗气撒欢，就在八音的右边，吴天武耀武扬威地追了上来。

吴天武望着滚滚而来的铁骑，点头叹道：“他们是来送命的，倒是看清了咱怕死的嘴脸。奶奶的，撤！”

格图肯连连点头，对八音扬声说道：“格格，我们马力不敷，就是主子肯跑，也逃不过定边军的毒手！”

二千余骑轰然高呼：“宁折不弯，愿与额真赴死！”

八音转头怒道：“全军变向。与定边军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