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皆言东海太猖狂（上）[第1页/共3页]

四人皆是大汗淋漓，短衣浸湿，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重新和脖子上滚落，从开端的难受，渐突变得畅快非常。

沈重鼓掌笑道：“恰是如此，此为借势，并且借的是天家的势。处所忌你，却不能免，朝臣恨我，却不能治，此所谓小人失势便放肆，君子无法空堕泪。”

沈重哈哈笑道：“蒋批示使，给赵大人补个手续，替我签个字就是。有天家背书，我原不在乎这些，只是不要难堪了赵大人。对了，咱这是沐浴放松，却帮衬着谈天了。你倒是陪赵大人往隔壁去去污垢，聊聊今后合作细节才是，切不成怠慢了。”

赵德龙深思半晌，问道：“金在何方，银在那里？”

沈重笑道：“庇护费罢了。风大浪急、海匪横行、利有十倍，安然第一。您我联手保护海商性命，一船货价非常之一，多吗，未几也。”

赵德龙大笑道：“开端有些难过，不过此时却感觉浑身轻松，如同神仙，好！好！好！”

赵德龙踌躇道：“海商背后皆是世族和官宦，不好对于，若欲用强，恐万劫不复。”

沈重斜瞥着赵德龙，对曹化淳笑道：“哎，两位殿下对草民真是关爱有加，实是忸捏啊。等你归去，替我问好，连同给两位殿下，另有崔公公、孙公公、邱公公、陈公公、吴公公、蒋公公的礼品一并捎回，替我拜谢才是。”

曹化淳身份特别，倒还拿得住，只顾着胡吃海塞，满嘴流油。却顿时被体贴的侍女，用湿软棉布手巾细心擦去，然后又一只白玉般的虾肉被悄悄送入。

松木为薪，熊熊燃烧，炙烤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网。而铁网上的红贝、白贝、青口、扇贝、海蛏子、海螺、海蟹、生蚝，当然另有一些软体的如海参、海蜇、鱿鱼、大虾，被娟秀多姿、穿着简朴的朝鲜侍女不断翻滚着，烤得外红内白，香气四溢。

沈重笑道：“赵大哥此言错了，所谓享用，体例当然首要，但是没有银钱权势，也不过都是浮云。赵大哥，你我那里是在沐浴，而是在洗别人的血泪啊。”

曹化淳笑道：“沈大人与皇太孙、五皇子每旬日一封手札，两位殿下都甚是惦记，又怕耳目浩繁不便，恰好杂家方才被万安老祖宗派到五皇子身边奉侍，就被打收回来代为看望。另有司礼监的崔公公和孙公公，南京镇守寺人陈公公、将作监的邱公公，宁波市舶司的吴公公、蒋公公，都托咱家给你问好，还稍带了礼品。对了，您托皇太孙的事儿有了端倪，皇太孙让杂家把图纸给您特地送来，让你尝尝结果，不可再改进。”

沈重笑道：“我以辽东监军高位，不过是个草民。你身为登州卫批示佥事，不过是个卑贱武夫。现在辽东大战期近，因何你就敢不顾登州处所大员，尽起海军为我定边军四送辎重，我如何敢不顾兵部户部的重臣，打了辽东经略巡抚的脸，掠取物质损人肥己？这朝廷处所的文官重臣，除了动嘴骂几句，竟是拿你我无可何如。”

沈重对赵德龙感慨道：“天家恩重，故友情深，虽说小子情真意切投了缘法，另有些小用处，文可著书排戏，武可安邦定国，也是愧不敢当，恐怕用过就罢啊。唯有筑起黄金台，方可酬谢于万一。”

赵德龙点头道：“回到陆地，他们都是海商，到了大海，他们就是武装商船，比海匪更加凶暴，难！”

沈重笑道：“赵大哥言重，您麾下海军二个月驰驱四趟，若只是一顿饭，岂可酬谢于万一。如果赵大哥酒足饭饱，再随我去体味一二如何？”

碧海蓝天，海风缓缓，黄沙坚固，依翠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