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朝野纷纷是非间[第3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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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听着刘一燝说得客观,嘲笑问道:“然后呢?”
第一个部分的奏疏是“为辽阳核心东北樊篱一日尽失疏”,和《辽阳军纪事》中的第一篇,“象李阿牛一样去战役”。
“万岁,私行收编军卒,坐视沈阳危急而不救,此乃奸佞!”
朱由校说道:“但是辽阴文武跑光了啊,难不成还不准别人去守?”
国子监外的柏林寺,宏伟的戏台上,沈家班辽阳烽火的大戏方才闭幕。琴师一同奏响亚历山大大帝之歌,沈家班全部在台上同声哼唱,简朴的旋律没有一句歌词,悲壮、寂然、豪杰、雄浑、降落的和声,仿佛将辽阳烽火一幕幕的血雨腥风,一一展现在观众面前。盗窟上李阿牛面对惶恐逼近的建奴安闲一笑扑灭引线,齐弘愿滚进建奴的脚下吼怒着炸起血雨。插满了箭矢的辽阳军用血肉之躯化为铁壁横流,用胸膛顶着建奴的刀枪,在漫天乱石间疏忽存亡,始终死守在城墙上,血迹斑斑的辽阳表里,只要如山的断臂残躯,和到处熊熊燃烧的烽火。
万历闭目养神,闻言瞅着方从哲说道:“首辅之意呢?”
方从哲为首的内阁,皆是沉默不语,唯有兵部尚书杨招聘为天子阐发着辽东局势。
就在朝臣口水飞溅,吐沫横飞的时候,孙隆公开飞报天子后,又公开派人千里加急的奏疏,被一层层通报呼喊着,向太和殿而来。
朱由校点头道:“就是说,甭管丢多少城池,不是职责在身,都应以朝廷法度为大,能够坐视不睬。一千来人跑进人家老巢,不该该粉碎建奴故里,而应找强大的敌军送命。你且让我好好想想,当如何了解大人的聪明。”
朱由校还要再说,万历挥手制止,表情极好,一反昔日的不耐,任由群臣吼怒。
“万岁,山海关的辎重乃是稳定辽东的底子,岂可私行占为己有,此必有贪渎之事。”
建奴的守势不定,偶然是凌晨,偶然是白日,偶然是半夜。偶然是偷袭,偶然是俄然窜改了进犯方向,偶然是全军四周猛攻。抛石机的弹雨,连缀不断的箭雨,赐与辽阳南城的就是凄风苦雨。
太和殿,万历天子可贵露面了,调集太子、皇太孙、内阁及诸位大臣、科道御史,于太和殿论辽东战事。
国子监的学子,不敢出去和草民一齐高歌,手不释卷,看得不是《春秋》和《论语》,而是袒护其下的《辽阳军纪事》。不时有人低声吟诵着,不时有人掩卷而叹,不时有人悄悄拭泪,不时有人借机外出,偷偷地慷慨悲歌。
朱由校迷惑道:“依杨大人的意义,是我辽东雄师,不成打击,只可戍守,才是当前用兵之道。”
辽阳军阐扬了缔造力,他们向地下挖出了一个浩大的堡垒,那一夜,辽阳军终究能眠。
当然,辽阳最后一战方才结束,沈重彻夜达旦弥补的第六部分奏疏“为辽阳大捷疏”,以及《辽阳军纪事》中的最后一篇,“鞑子可还敢战”,也被孙隆敏捷送往都城。孙隆亲身飞马回京,奏疏送交兵部,《辽阳军纪事》送交沈家班和绍兴商会。
地上到处是飞来的山石,将近将南城埋葬,工匠营的潘林只好批示着,再将山石一一抛射归去,不能停,不然南城就没有下脚的处所。
刘一燝听天子垂问,便说道:“沈监军有罪无罪,不在此时,现在建奴十万雄师,围攻辽阳,就是降罪也无从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