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现强军知百年[第2页/共4页]
抚顺的烽火,清河的沦亡,萨尔浒的惨绝,开原的死战,铁岭的无法,赫图阿拉的尘烟,血火辽阳,豪杰三万,百姓哭嚎,定边救难。东北的群山,城外的攻坚,北城的凄风,南城的苦雨,血肉江山,铁壁森严。费英东折翼,天命汗空叹,停歇十万烽火。壮哉定边军,悲哉片片白幡。
“肯轻生!”
秦邦屏用力点头,周永春却笑道:“这几日就见你定边军鬼鬼祟祟,必有诡计,老夫实在猎奇,必来观瞻。”
近一个月中,熊廷弼一次次带着苦心筹划的策画来找沈重,却被沈重一次次打击得体无完肤,绝望而去,但是很快熊廷弼又卷土重来,沈重对此甚为忧?。
马成大手一挥,全军齐动,轰然两股大潮,难舍难离,却垂垂拉开。
然后回身对周永春一躬到底,说道:“闻大人老母病故,就要丁忧,东海虽是不舍,却不敢坏大人孝道,唯叹辽东又失一名有德有能的重臣,空留千古遗憾啊。”
残兵摆布别离是青衣工匠民夫,法度狼藉,却精力抖擞,联袂前行,高歌大进,不让军旅。工匠营后是数百门炮车和火箭车,浩浩大荡,一往无前。
千坛美酒,被灌入二万铁甲手中的瓷碗,香气四溢,滴滴入土。
“石头,别丢了咱川人的脸,替我多杀几个鞑子,给辽东的同胞报仇!”
沈重向熊廷弼、周永春、秦邦屏等人告别,熊廷弼失落之极,无法指着沈重叹道:“何至于此,大好情势之下,却非要去大海布局,真是鬼迷了心窍,不知所谓?”
俄然营门大开,二百号角手阵列而出,正步而行、法度分歧,落地有声,号角长鸣,此起彼伏。
“定边军!”
亚历山大大帝之歌的哼唱下,定边军金戈铁马,数十万军民欢声雷动,同声齐唱,威震辽阳。
沈重看着秦邦屏陈旧的战袍哀叹道:“秦将军艰苦如此,真是令人感慨。何不来我定边军,我军不说饷银辎重,就是浅显士卒的吃穿也比你强。秦将军及麾下懦夫,不辞辛苦,万里入辽,一心报国,我实不忍豪杰困苦,流血堕泪啊。”
熊廷弼却嘲笑道:“定边军除了你,都是豪杰豪杰,不但老夫,就是辽阴文武百姓,也要前来相送,不过和你没半点干系。”
“功未成!”
“威四海!”
“泪满襟!”
沈重拍拍熊廷弼的手,不再解释,飞身上马,长笑而去,胡想着毛文龙憋屈地抱怨本身来得比他早,必然非常风趣。手机用户请浏览浏览,更优良的浏览体验。
第二日凌晨,辽东经略以下辽阴文武驻军,以及数十万百姓,在东门虎帐外肃立无声。眺望大营内铁甲林立,旗号招展,沉寂肃杀,无边无边。营外大片空位中心,两人高的点将台上,旗杆孤耸,直入云端。
沈重再次高喝:“上酒!”
“守四方!”
数十万军民夜以继日,辽阳慢慢规复了旧观。
瞧着熊廷弼再一次如遭重击,沈重不忍道:“手札中可有宣泄不满、斥责人非之举,是不是不听我劝,又获咎人了。你看看我,贤明归于天子,大功归于内官,俯身肯做小,银钱能摆平,多么清闲安闲,进退自如。我虽为朝臣文人所鄙薄,但是天子近臣为背景,武备军库我家开,海陆运输先重我,怎不使我笑畅怀。你熊大胡子既然分得清辽东轻重,那对与错、是与非又何必斤斤计算。”
当第一波白浪涌过军民中心,俄然鼓声一震,同时每一波白浪都稀有人大声领颂,然后万声齐颂,如山呼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