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四)[第1页/共4页]
客氏终究规复了安静,对沈重抱怨道:“沈东海的心好狠,不让女人流尽眼泪,终是不肯干休。这真真是好戏,可惜现在民气难测,再没有象程婴那样的义人了。”
客氏用玉手狠狠捅了朱由校额头一下,气道:“沈东海是可贵的才子,乃是至情至性之人,不成混闹慢待。”
沈重哈哈一笑,对魏忠贤说道:“获咎了你,就不会再信你。人若不犯我,我亦不犯人,这一次,我抢了你的女人,再有下一次,我就要你的命。我行事从无顾忌,说话向来算数,哪怕最后输的是我,就是赔上性命,我也不悔!”
沈重笑道:“不敢劳动夫人顾虑,自天子下旨,臣与定边军退兵威海卫,闲着无聊。倒是又排练了一出新戏。夫人如果喜好,便让沈家班给夫人现现眼如何?”
朱由校用心诚恳认错,眼睛斜瞥着沈重,连连感慨:“长得都雅就是好啊,白净净女人爱,黑漆漆另有女人爱。这女子啊,帮衬着都雅,却不想想人家是不是人面兽心。一肚子下三滥。”
沈重似被惊醒,转头看着魏忠贤笑道:“魏公贵为宰执,代天抚养万民,东海边关为将,替天子讨伐不臣,你我二人本来并不想干,是魏公贪婪,激发了风雨。”
沈重端起一杯香茶,捧至客氏身边,和顺笑道:“千古之下,唯有真情不朽。遐想那一幕幕的风雨艰巨,动人肺腑当不下此剧,东海无它,唯有香茶一盏,以谢慈母心肠。”
沈重噗嗤一笑,对朱由校挪揄道:“陛下,三年不见,您出口成章,学问渐长,恢弘文采,不让屈子啊。”
朱由校订沈重笑道:“朕与信王。常常接到你的手札,都为你的无耻之举大笑而欢。只是笔墨太简,你又是个喜好打埋伏好转折的性子,老是不能身临其境,晓得详情。现在既然本人来了。快快与朕和信王详细道来。”
沈重笑道:“句子不错,只是还少了几句。以草民之身而窃据高位,倚天子之势而放肆辽东,劫四海之财而阿谀君王,行小人之举而嘲笑当朝。信王,您说是不是?”
朱由校哈哈一笑,指着沈重笑道:“客奶,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沈重沈东海。文有射雕红楼聊斋,武可安邦定国抚边,乃是天下怪杰也。不过您别看他眉清目秀长得都雅,实在肚子里满是坏水。”
朱由校含泪笑道:“不恰是客奶么?”
竹木茶盘,银壶炭火,瓷壶茶碗,绿绿清茶,黑手翻滚,茶香四溢。朱由校、朱由检也不消人服侍,自行端起茶碗置于鼻下,深吸长气,任由芳香由脑入肺,淡淡温馨便油但是生。
三人正聊得水深炽热,俄然百余人迤逦而来,拥着一座五彩缤纷的鸾轿在竹亭旁停下。魏忠贤一个箭步,三窜两蹦到了近前,悄悄扶出一名妖艳的女子,冲魏忠贤和顺一笑,便向三人款款走来。
朱由校笑吟吟看着走来的女子,目中尽是迷恋,而朱由检却冷然低头,故作不知。沈重昂首看去,只见那女子腰似柳枝,丰腴饱满,身姿婀娜,风华明丽,面若芙蓉,容颜柔滑,双眸如水,隐有风情,神采可亲,开朗率性,如果猜得不错,恰是奉圣夫人,朱由校的奶妈,客氏。
客氏泪眼婆娑,一双明眸望着沈重,柔情似水。
魏忠贤冷然一笑,傲然说道:“便是如此,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浏览,更优良的浏览体验。
客氏噗嗤一笑,不睬打趣的朱由校。对沈重笑道:“沈东海名扬四海,一部红楼赚尽了天下女人的眼泪。真是俗话说的,闻名不如见面,本人更是儒雅温润,风采翩翩,不晓得今后哪个女子有福,能嫁入沈门为妇,届时还不打翻了万千的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