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皆言东海太猖狂(下)[第2页/共4页]
想到此处,辽东经略熊廷弼大人拍案而起,大声斥道:“奸佞!小人!无耻之尤!身为朝廷重臣,堂堂辽东监军,竟然如此丧芥蒂狂,仗势凌辱恭敬藩国百姓,吾羞于同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报酬伍!”
崔忠孝听了大喜,赶紧起家,对着熊廷弼一躬到地,感激涕零、满怀但愿说道:“多些熊大人体恤,多些辽东诸位大人公道忘我,还请熊大人和诸位大人,为下国主持公理,过后吾国主必有所报。”
沈阳,辽东经略府。
熊廷弼恨恨拍着桌案,怒道:“老夫是辽东经略,总管辽东军政,看似位高权重,可那沈东海是何人,乃天子近臣,辽东监军是也。说得好听是与老夫相辅相成,稳定辽东大局,说得不好听,乃是天子耳目,辖制辽东群臣的太上钦差大臣,吾如何管得了他。”
而姚崇文嘲笑道:“经略大人枉做虚言,但是有包庇放纵之意?”
崔忠孝听了熊廷弼自曝家丑,绝望说道:“难不成上国诸位大人,就任由此等小人兴风作浪、放肆放肆吗?”
而沈重是过街的老鼠,大家喊打,却得父皇和本身的信赖,就是两个儿子也是交口奖饰。大臣们在本身面前除了贬高攀是痛骂,倒是没人惦记辽东监军的位子。
朝鲜使臣崔忠孝躬身拜于堂下,委曲哽咽说道:“熊大人,朝鲜,明之第一藩国也。自太祖高天子至今,恭敬有加,上国但有所求,下国无有不从,忠敬之心已有二百年矣。”
见崔忠孝似有不甘,欲要辩论,熊廷弼挥手制止,叹道:“不但如此,沈东海仰仗孤军入建州,战辽阳退奴酋的大功,甚得天子信赖,许以便宜行事之权。而他竟然不顾辽东大局,自领定边军二万悍勇,却畏战怕死,躲在辽南海岛清闲,老夫竟不能制。崔大使今来为诉朝鲜委曲,可知老夫这里尽是诉告定边军罪过的文书。定边军下辽南,一起作歹多端,明抢豪夺,弄得辽南七十余城百姓生不如死,水深炽热。老夫多次上奏弹劾,竟不见天子片言怒斥,反而惹得那小人嫉恨,竟然勾搭登州卫、威海卫海军,哄抢山东的援辽物质。老夫眼睁睁看着麾下兵卒刻苦,竟不能与之争,羞煞忸捏啊。”
蒋海山哭天抹泪,苦求沈大人谅解海军的辛苦,多少给大伙留点。沈重鄙夷地盯着海军高低,俄然上前将一个一脸忠君爱国嘴脸的将卒踹倒,空中飞舞的身躯上,便洒下一片黄金雨。
辽东文武一齐轰然指责,熊廷弼倒是乐在心中,神采间也是神采奕奕,精力百倍。熊廷弼自是晓得沈重布局辽南的方略,只是没想到他手腕如此另辟门路,无耻下作,竟然直接劫掠朝鲜以弥补军需。
朱常洛飞身从后门遁藏,进了内院,就瞥见莺莺燕舞、娇俏可儿的几个朝鲜美人,正对着本身巧笑嫣然,笑得让人痒痒的,说不出的镇静。手机用户请浏览浏览,更优良的浏览体验。
熊廷弼点头苦笑,说道:“天子近臣,太子看重,皇太孙伴读,寺人之友,除了天家,谁能何如得了他。”
本身现在每日为辽东物质贫乏、军心不稳而如坐针毡,想着归正朝廷弹劾本身日盛,虱子多了不怕咬,如果替沈重背些黑锅,想来那小子总不好让本身白干,大可从中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