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泪洗中原血染疆(一)[第3页/共3页]
“听范老哥之意,是要尊了沈东海,绝了与建州的买卖不成?”
“这些年,南边顾忌我们的气力,仰仗勋贵官员。勾连节制处所,对我们明暗架空,别说是参与海贸,便是放债渔利都不肯松口。好轻易赶上威海伯开了海贸的口儿。又是全部南洋乃至四海的贸易,我们的人那里还忍得住?”
不睬世人可惜的神情,范明笑道:“不止我范家,我们本家的长辈后辈皆已劈面应下,我晋商没有别的,唯知商贾之事信誉第一。并且如果违诺毁约,恐怕接下来便要面对定边军的肝火。东林都治不了他,你们觉得我晋党官员,便制得住沈东海吗?”
瞧着世人一齐苦笑,范明便哈哈笑道:“就算我们也情愿,把全部晋商加起来,卖祖宅卖财产再卖了婆娘孩子,恐怕也拿不出六千万两银子。”
当南京的动静反应返来,一边是南洋四海的大利,一边是塞外私运的厚利,再加上袁可立和沈东海的辽东四事。不但让晋商垂涎欲滴,更是让他们摆布难堪。此次受范明调集而来,也是主张不定,固然交头接耳群情纷繁,却没一小我能够率先定论当众畅言。
“你有你的事理,我有我的说法,这般争论下去,何时能有个定论。干脆,还是请范老哥出个主张,我们拥戴服从就是。”
“要我说,他们也太草率了。且不说塞外外洋贸易如何,便是交通蒙古、供应诸部这般大事,岂能随随便便答允。如此暴躁行事,岂不默许其事授人以柄吗?”
“就是,范老哥,你的目光最准,我们都听你的,你就拿个定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