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力挽危局可射日（八）[第2页/共4页]

沈重点点头，扬声道：“辽东之事，天子、魏忠贤、孙承宗、毛文龙，包含你袁礼卿，你们都变了。要么心胸弘愿，要么大局为重，要么用心叵测，要么绝望仇恨，以是一个个都混账起来。但是你们变了，我却没变，我对铁山百姓和东江军的承诺，从未变过。”

叶向高怫然道：“老夫本就不是好人，如有可勉便是另有答复皇明弘愿，但是几十年宦海劳累，却一事无成两袖空空，幸亏天赐东海于大明，岂能白白放过？老夫便是要斩断你辽东的权势，堵截你与天子阉党的干系，抹去你回朝参政的能够，当时候你便唯有为中原开辟四海。沈东海，为了大明万世基业，老夫甘愿你做忠于大明的东海王，也不肯你为谨慎翼翼的天子臣。”

沈重笑道：“以是，东林势大，威胁皇权，阁老明哲保身。留了个内阁给阉党，便是让阉党分裂，臣权再争皇权，诸党再争内阁，你领着东林藏身于野，一边暗里教唆。一边架起小子，坐山观虎斗以待将来也。”

见沈重点头，叶向高笑道：“老夫染手东林，实际上却非东林一党。老夫固然鄙人，亦有报国之志，俯就扶助东林，一为兴贸易解农困，扶助天子答复大明。这第二嘛，便是东林乃是重生，当然有江南煽动帮助，但是第一代贤能忠正，多有不惧存亡，肯热血为国，能冲一冲腐朽的皇权勋贵和诸党朱门。”

沈重笑道：“以是我挥师赴京，便是要奉告他们，没事别惹我，不然便谨慎我翻脸的结果。”

沈重笑道：“您们当然不是，不但操纵了东林，还捐躯了东林，最后又将主张，打在了台湾和小子身上。”

袁可立点头说道：“东海所为。不止如此，更超出吾等希冀。以外洋供应中原质料，以中原商品红利四海，如此不但使商贸更加昌隆，并且降落了天时。可与我朝子民规复。东海，老夫是一边欣喜，一边顾忌，既怕东海结合阉党，又怕东海自主于外，让这可贵的机遇昙花一现啊。”

袁可立苦笑道：“东江军之苦，老夫也有任务。”

沈重说罢，瞅着叶向高和袁可立对劲笑道：“我的布局很简朴，这便是我的力量，从与不从，不在他们，而在吾心。”

沈重笑道：“不但阁老，袁礼卿亦是不肯涉足朝争，肯为国运营之人。便是那杨涟、左光斗等人，虽冬烘不明大局，倒是心胸报国肯赴死一争的直臣。用来冲抵朝堂、荡漾民气，倒是所用得力。”

叶向高笑道：“恰是如此，人家先来，天然先占了好处。为了把持好处，便以师生为纽带，比如嘉靖年间的严党徐党，或以地区为合力，比如齐党浙党，亦以好处为结合，比如边塞私运的陕党晋党，以及依漕运、官盐、矿产而生的派系。而东林来得太晚，乃是江南工坊、商贾的代表，一求贸易顺通，二贪诸党之利，最后因为人才辈出，资金薄弱，终究称霸朝堂，又因为势大遭忌，终究大败亏输。”

袁可立苦笑道：“依阁老所言。首辅的确就是个坑，谁入谁死啊。阿谀天子者，司礼监与百官绝之，勾连内官者，天子百官绝之，拥戴百官者，天子内官绝之，如此体制之下，谁肯为国事经心？”

沈重苦笑道：“以是你们一边谋了我的东江军，还坐视铁山耗损不存，便是逼我忍不住脱手，大乱魏忠贤对于东林，先下孙承宗的打算。从而与阉党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