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烽火将至天下焦[第1页/共3页]

沈重笑道：“走，东门城楼正烤着羊肉，小子陪你喝酒观兵。”

皇太极点头道：“费英东额真担忧的不是能不能攻陷辽阳，而是丧失过大的结果，如果与明国拼耗损，我们就入了下乘，胜而不堪，不败而败。”

万历哈哈笑道：“朕和朝臣一样，看不得他的装模作样，恨不得踩死他，只是舍不得，干脆弄去辽东祸害蛮子去，想不到还真成了。”

天命汗点了点头，说道：“你持续说。”

崔文升低头回道：“回皇爷的话，沈小子全赖皇爷喜爱，必不会欺瞒皇爷。并且熊经略和周巡抚的奏疏，也完整必定了骑虎帐的军功，想来必是不假，还是皇爷慧眼识人啊，这小子真行！”

孙隆笑道：“你和熊大胡子的奏疏刚到朝廷，就惹来了纷争。天子自是长脸，兵部也是支撑，可御史却纷繁弹劾你超出监军权柄，激愤建奴再惹辽东烽火，恐将坏了辽东大局。这弹劾的奏疏都快淹死你了，是以辽阳之战，务必万无一失才好。”

沈重殷勤地拍着孙隆的肩膀，利落说道：“那另有甚么说得，辽阳决斗的大功归于天子，小功归于你我，再鸡蛋里挑骨头弄些错误，归于朝臣就是。”

天命汗的雄师，如同浩浩江海，铺天盖地，穿过东北群山间的通道，在辽阳东门扎下大营。北京大寺人孙隆，亲身押运的辎重车辆，如同涓涓细流，源源不竭从南面进入辽阳，将南城挤得水泄不通。

天命汗点头说道：“就是如此，辽阳得失不是重点，关头是可否将尚未成军却有强军之势的辽阳军打残、乃至全歼。当然，雄师在外，建州空虚，熊廷弼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成久战，就明日尽力进犯辽阳，如果难打，就当即退兵。”

费英东说道：“大汗，我亲率雄师，虽是一日而下东北核心盗窟，但是伤亡了二千多懦夫，惨胜如败啊。您再看看辽阳表里的筹办，怕就是攻陷城池，也不免死伤太重，耗损太大。我还是那句话，辽阳能战，但此时情势不成战。”

天命汗点点头，说道：“费英东的意义是说，辽阳军能战，只是一旦进犯迅猛，近身而攻，就不敷为虑。”

天命汗向皇太极问道：“老八甚么意义？”

交泰殿内，崔文升躬身立在万历天子床前。郑贵妃和寺人用力扶起万历天子的上身，在他身后放了厚厚的靠枕，让万历舒畅得靠着。

孙隆竖着大拇指笑道：“敞亮，不枉杂家为你辛苦了几个月。”

皇太极说道：“除了辽阳军，他们另有一个可骇的统帅。那沈东海年纪虽小，倒是明国的一个异类。他本是草民，却因知兵事而被明朝天子看重，天子又为了辽东会战和大臣负气，将一个少年放到了本是寺人担负的高位。观此人经历，上有帝王三代看重，下有内官搀扶，与朝臣争斗却不坏国事，有监军之名却不可监军之职，掠取军资却不贪污自肥，敢置沈阳和杨镐于不顾而孤军入建州，残虐赫图阿拉非是为交战，而是图谋毁掉我建州军民的保存底子。此人天马行空，无所顾忌，行事恶毒，用兵无常，皇室不猜忌，朝臣恨之厌之却不忌之，有监督重权却放权于熊廷弼而不争，竟是进退不足，到处得好处。”

万历一笑，说道：“你不懂，朝廷无人可用，他又拔尖惹事，朕让他去辽东，虽是用他，也是庇护他，不然他这辈子就藏匿于乡野了。如果他今后有了出息，得太子和皇太孙看重，晓得你疼他，等朕闭了眼，也能回护你一二。”

费英东点头说道：“辽阳军故是没有推测我攻占东北盗窟的决计，但是也看出他们没有恪守的筹算，不然就不会以不敷两千人戍守，只要拿出十之二三的力量死守，仰仗着阵势盗窟的险要，我就没法一天全数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