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救人[第2页/共3页]

动静报进许府，冯素琴乍听得，身形一晃，几乎颠仆，幸而大丫环春儿就陪在身边，慌里镇静地搀扶住了。春儿见少夫人神采泛白，气味混乱，生恐少夫人有失，一面大喊着命人去请许府管家铁头，一面谨慎地扶着少夫人坐下，又让人端来温热的净水，喂了少夫人服下。

“随我去客堂见见邢中山，黄道周等人。”冯素琴道，她又看向戴莺莺和楼仙儿，道：“戴女人和楼女人，无妨也随我一同前去。”

冯素琴愣愣地看着铁头，眼神浮泛，喃喃自语，“即便把大师都叫来又有何用？那但是锦衣卫啊……落到锦衣卫手里的人，还能有好么？”

“这个……”想到抓走许梁的竟然是朝庭的锦衣卫，铁头的内心也是七上八下，一点掌控也没有，声音也弱了下去，铁头艰巨地搓动手，干巴巴隧道：“大师一块想体例，总归是有体例的。”

冯素琴只是不住地点头，语气悲惨，“你们不懂的，朝庭既然派出锦衣卫拿人，非是叛国谋逆，犯上反叛，诛九族的重罪才成，平常案件，哪用得着锦衣卫出马……当年先父蓟辽总督熊廷弼，便是被锦衣卫押入京师，遭受不测的。”这般说着，冯素琴眼泪又下来了。

铁头和春儿都惊奇地看着戴莺莺，春儿指责道：“戴女人，昔日我家少爷和少夫人待你不薄，本日少爷有难，戴女人不施援手便罢了，何故发笑？”

“哈哈哈哈！”戴莺莺又是一阵长笑，直笑得前仰后合，似是刚听到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普通。

跟着话音，一身湖水绿的长裙的楼仙儿走了出去，身后跟着贴身丫环绿儿。

戴莺莺此时一身劲装打扮，她看着两眼无神的冯素琴一会，点头嘲笑起来。

“少夫人？”春儿也是泪眼婆娑，唤了声夫人，便跟着抹起了眼泪。另两名服侍的丫环见少夫人和春儿都是这般模样，就更加错愕。

冯素琴喝了两口温水，放下杯子，身子软绵绵地斜靠在长椅上，却不说话，目光直直地朝前看去，毫无核心，两行清泪沿着展开的眼角无声地滑下。

待那几名丫环稍稍止住哭声，铁头摆手道：“你们几个，先下去罢，我与少夫人说点事。”

“好。”戴，楼两女同声应道。

两人模糊地掉队冯素琴三步远，像是早有默契普通。

铁头缓缓点头，走到冯素琴声旁，低头说道：“少夫人，先别难过，眼下事情尚未清楚，事情也一定有多严峻，你且放宽解。我请了邢中山，胡小勇，万文山等梁军将领来府上商讨，那许青少爷和黄县丞，贺典史也要来，我们大师伙同心合力，必能想出妥当的体例来。”

“哼哼，呵呵，好笑啊好笑。”

戴莺莺冷哼一声，“本来本女人只当少夫人与许梁伉俪情深，现在看来，当真应了那句话，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好笑我还真当少夫人大师闺秀，知书达理，才情学问远胜于我，也只要这般人物才配得上许梁，现在才晓得本来我一向错看了她，你们说好笑不成笑？”

这下连铁头也看不畴昔了，怒瞪着戴莺莺，叫道：“你又笑甚么！”

两人苦劝无果，急得团团转。俄然一道黄影大步走进屋内，铁头与春儿看清了来人，倒是戴莺莺。

许府客堂里早就坐满了许梁一系的人，当中的仆人位置空着，邢中山与黄道周相对而坐，其别人或坐或站，神情沉重，谁都没有大声说话，一屋子人悄悄地等着许府少夫人冯素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