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夜谈[第2页/共2页]

“呵，当然记得，门生第一句唤的就是先生二字。”

“那，夫子大可将此事奉告门生。门生定以此为毕生之大事来完成。”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俄然传来一个熟谙的声音，“复声，你咋上这儿当上教书先生啦？”

殷复声游移道：“恩师这么晚了，尚不能眠，是否有苦衷？”

“莫非，此事与朝堂有关？”

殷复声排闼而入，见李夫子正合衣坐在床头。桌台上烛光摇摆，印出夫子微弓的背脊。借着光，模糊可见老头儿眼角略有湿痕。

本来是自家兄弟殷得安。

“本来如此。难怪恩师如此悔恨言官。”

“还不但单只是入朝为官罢了，还需位极人臣，出类拔萃才行。”

李夫子怔了怔，点头道：“没有，复声无需操心。”

“呃，是复声啊！为师尚未睡下，你有事就出去吧。”

闻言，殷复声错愕不已，却又在料想当中，眉头一皱，继而问道：“敢问恩师的先公又是何人？”

看着殷复声果断而自傲的神采，夫子仿佛又重新燃起了但愿。师生二人在摇摆的烛光当中，相视而笑。

是夜，殷复声在夫子隔壁的房中睡觉，却偶尔闻得兴叹之声。殷复声披衣起家，寻着声音，来到与另一间正房连接的墙壁前。

“恩师放心，机遇必然会有的。”

连看门的大爷都不时地瞄他。前几任夫子，都是受不了门生的玩弄，主动分开，这位夫子真短长，别看年纪小，一天的工夫，就把人全吓跑了。

很明显，殷复声革新了这里的记录。

当听到“张居正”三个字的时候，殷复声实在一震。他千万没想到，本身的恩师竟是张居正的先人。一时候，殷复声竟惊的说不出话来。

李嫣儿打量田荣，竟认出了瘦子，抿嘴一笑，当即，将手中的鞭子重重地甩了出去，啪一声拍在墙上，随即收回。

殷复声来到床边，坐了下来。双眼凝睇夫子。

“不准叫我mm！谁是你mm呀？！”李嫣儿自小不爱认小。之前在静修堂里，除了殷复声，谁都不能叫她mm。

闻言，李夫子深吸口气，深思半晌，招手道：“来，坐这儿。”

殷复声贴耳在墙，谛听之下，公然是李夫子半夜兴叹，不知为何。

“这么晚了，复声另有何事啊？”

“难呐！”李夫子叹了口气，“之以是不奉告你，就是因为，此事绝非易事，乃至，稍有忽视，怕是连性命都难保。以是，为师一向没将此事告你。只是等候一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