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秦淮河的风光[第1页/共4页]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罗卜青菜各有所爱,贤弟也是坦陈心中所想罢了,一时意气说些不应时宜的话也情有可原,只需此后略减轻视便可,不必过分自责,哈哈!”
举人出身现在申明远扬日进斗金的应昌培,如何能够承认本身怕老婆,他鄙夷地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朱道临,不慌不忙地问道:
“没进院子就闻到美酒的香醇,把我肚子里的酒虫都勾起来了,哈哈……傻站着干么?快归去坐下,哥几个好好喝两杯,完了有件功德奉告二位,哈哈!”
朱道临何止了然于胸,烂熟于胸才对,他从小到大学了十几年的琴,反几次复苦练成百上千遍的古筝名曲没有一百首也有八十首,其他古筝风行曲更不知弹了多少,脑筋里清楚记着的乐谱总数不在五百首之下,是以听到应昌培如此扣问,他想都不想随口而答:
朱道临从两位兄长的脸上认识到本身又冒昧了,只好端起酒瓶向两位兄长斟酒赔罪:
应昌培嘿嘿一笑:“莫非贤弟就不想和精通琴棋书画的秦淮美人参议参议?”
“徐老先生已年近耄耋,八年前过完七十大寿就不再制琴,此筝是他白叟家花甲之年所制,极其贵重,以是哪怕花再多银子也是值得的。”
一曲欢乐旷达的《跑马》听得世人如痴如醉,余音仍未散去,喝采声响成一片,朱道临说声献丑了,便快速解下指尖胶布,佯装看不见嫂夫人责怪而又不舍的目光,嘿嘿一笑将八枚玳瑁指甲谨慎收好。
早被应昌培拉拢,同时也对架空打击本身的士大夫们一样深抱恨恨的赵训庭随声拥戴:
“这没题目,那就扛两箱去吧,孟山兄也别坐着了,筹办筹办,小弟出来把酒拿出来就走。”
“不在这儿用饭?”朱道临惊奇地问道。
现在听了两位兄长的话,特别是应昌培提起了让他一见倾慕惊为天人的小影,朱道临一向按住的心火蹭蹭冒起了火苗,心痒之下,那里还记得甚么小脚女人的裹脚布?佯装沉吟半晌,便望向浅笑不语的应昌培:“兄长真想去?”
朱道临本想把古筝放入皮盒中,闻言只能停下,再次搬出无所不能的天枢阁,祭起将一元群众币换算成一两银子的宝贝:
“不错,固然愚兄不精于此道,但也晓得有天足的女子不在少数,此中又以教坊司下八百乐户居多,大多数乐户家道贫寒,度日艰巨,后代生下来就是乐户,很难像敷裕人家那样讲究,从小就给女儿缠足,乐户女儿为了生存,不得不抛头露面东奔西走以补家用,如果缠足如何干得了力量活?”赵训庭跟着改正朱道临的成见。
应昌培毫不沉沦地站起来:“省省吧,明天年甚么燕徙之喜?这处所是金陵城乃至全部江南最大的义学地点,是崂山上清派医卜一门即将创办大型医馆的处所,是以也只是贤弟临时落脚的小窝罢了。”
“贤弟只是没有细细看望罢了,远的不说,愚兄和你二位嫂嫂送你的二十几名下人,不都是一双大脚吗?贤弟的贴身丫头小影,不就是一双天足吗?哈哈!”
“应当的,贤弟精通乐律,高超的琴技为愚兄平生所仅见,是以也不必过分谦逊,何况它山之石能够攻玉,相互交换相互参议,总能有所收成的。”
应昌培和赵训庭听得目瞪口呆,特别是从未听过朱道临此类谬论的工部主事赵训庭,心中更是狠恶震惊,在他看来,朱道临的这番谈吐已经不是惊世骇俗、刻薄刻薄所能对比的了。
不想再矫饰的朱道临只好对摆布仆人们问道:“午餐做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