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武穆遗风[第1页/共2页]
点头晃脑的走了几步,不阴不阳的说道:“我说岳松啊,你也一把年纪了,应当晓得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事理。明天呢,你如果乖乖的把这头给我剃了,我们两好算一好,也省去了我很多费事。如果你执意不肯剃,嘿嘿,我的刀子可不管你是谁的先人,砍下去以后就算是想悔怨也来不及。”
“嘿嘿,能亲手给你们家的人剃发,也算是了结我的夙愿。”
用脚踢了踢那装满人头的大筐,用尽是威胁的口气说道:“这里头装着的,全都不肯剃发的主儿,无一不是硬骨头,却毕竟没有硬过我的刀子,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话。”
带血的刀子和成筐成筐的人头会让这些刁民晓得朝廷的事理。
只如果从义和庄出来的人,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种田的农夫,只如果姓岳的,就算是最傲慢无知的狂徒,也会恭恭敬敬的先行一个礼,以表对岳武穆的绝大尊崇之心。
河南,归德府,永城县。
“宁死不剃发!”
“好你个老东西,竟然把我大清说成是东虏,反了,真是反了!”秦县令阴阴的笑着:“我也是读过书的,也晓得你说的这些个陈谷子烂芝麻,就算你说的有理又能如何?现在权益在我手中,我想如何就如何,至于百年以后……嘿嘿,我死以后哪管他是甚么世道!”
“剃发换衣乃我是大清的国策,依律顺从者为顺民,不肯剃发者就是逆贼。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吐沫星子也费了很多,已算是仁至义尽。我只问你一句,到底剃还是不剃?”
“精忠报国”的岳爷爷那就不消说,本就是千古忠义的化身,后代子孙也没有了岳爷爷的赫赫军功,却也家风松散,几百年来,始终未曾堕过岳武穆的名头。
这秦树人秦县令,本来是永城县的县尉,是个连七品芝麻都不如的八品小吏。之前那些年,就算是他把脸皮贴上去,义和庄岳家都不会正眼看他。清军打过来的时候,因为率先挑起一面“大清顺民”的旌旗,领着辫子兵冲进县城,这才混了个县令的官职。
但是现在,秦树人秦县令不但来了,还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辫子兵,身后更跟着十几个剃头匠,剃头匠的身后全都背着紫荆条的筐子,筐子里装着血淋淋的人头。
在义和庄的村口,树着一方石碑,碑文只要四个字:纯粹不曲。
“我炎黄贵胄中华血脉,历经千年长盛不衰,就算是有微末断续之时,毕竟气运不断。远有五华乱华之祸,近有蒙元灭宋之灾,表里六夷者,纵是能逞一时兵马之快,又有哪个落得过好了局了?”
这四个字的来头大的很,乃是洪武十年时候,大明太祖天子朱元璋的手书。
岳武穆是忠义的化身,秦桧则是奸佞的代名词,岳家和秦家本就是日月不共出冰炭分歧炉的干系。毫不于秦姓来往,这不但仅只是岳家的祖训,同时也是岳家人推行了几百年的原则。
“好,好,好得很。”
作为武穆先人,义和庄岳家这一支夙来急公好义乐善好施,深得处所百姓的恋慕于尊敬。
剃发令早就下过好几次了,但岳家却始终不肯体罚换衣,前几次官府的人来了,作为家主的岳松岳老太爷就搬出“自宋历元而至大明大清,虽国度有变律法数更,草民一族为之例外。”
“昔日的蒙古大兵灭国无数,无敌于天下,兵威多么之盛?亦不敷百年就被摈除而走,那些个背弃祖宗的奸佞小人,就算是一时得志,毕竟落得个惨痛了局。莫说东虏还没有获得这三万里国土,就算是一统天下,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毕竟难敌我巍巍中华,毕竟要落个匹马不得出关的了局。你如果把事情做绝,到阿谁时候定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