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难解难分[第1页/共4页]

“好！”

接下来一团和蔼，丁启睿与杨文岳你一句我一句，然后众将偶尔插点嘴，将方略一一授定，决定尽出精锐，在朱仙镇一带与流贼拼个你死我活，丁启睿更是起家下位，向世人深深作揖：“事关皇明荣枯，国朝安危。奉求诸君了！”

坐在右首的，以保定总兵虎大威为尊，然后是平贼镇总兵左良玉，河南< 总兵陈永福，援剿总兵杨德政、方国安人等，余者大家部将，或开封都司张武锐、任珍、苏见乐等人只站后排。

出于本钱的考虑，左良玉很少在军中大范围设备火器，但如有便宜又精美的火器供应，他天然不会回绝。

身边一靖边军赞画见火线浓烟滚滚，流贼被火炮火铳击死无数，哀嚎遍野，然后又一波流贼溃败，阵后马队冲出追杀，不由赞道：“杨督这车营练习得真不错，流贼想攻我中阵，怕是徒然。”

另有右翼，虽各镇内分到很多东路火器，但他们的射击显得有些混乱，更呈现数次贼骑未近射程，就有火铳兵忍耐不住开铳的事情，但他们兵多将广，此次左良玉也打得很固执，其子左梦庚，更亲领仆人反击数次。

陈永福劝说两边和蔼，杨德政与方国安也是和着稀泥，不过二人明里暗里，还是朝向左良玉为多。

在一阵又一阵天鹅声中，炮子如爆雨似的打出，冲阵的饥民死伤狼籍，很多还未冲到近前就全队崩溃，很多炮子还射入火线的步阵中，打得跟在饥民后的流营步兵，也是一个跟一个崩溃。

下午未时，流营再次对明军策动打击，此次他们不动用马兵了，只以潮流般的饥民、步兵攻打中阵与两翼，另有麋集的马队集结，在大阵外间游走窥测，寻觅明军的马脚。

早前二镇被流贼伏击数次，麾下皆是兵马大失，只得胁裹些流民饥兵充数，反观左良玉在上蔡大败流贼，出兵数万，声望越振。

左良玉一撩本身华贵的厚绒貉子皮披风，他抢上一步，抬起姜名武的双臂，语气峻厉，断喝道：“我扬兄，莫非你觉得本镇是如此小鸡肚肠之人？”

方才议事大堂内各种或粗鄙或暴怒的声音还在堂内回荡，倒是虎大威、姜名武人等与左良玉等人产生了狠恶的辩论，但丁启睿只能坐着，间中劝说几句。

他虽为督师，实在没甚么权力，也仿佛没有一个武人将他丁启睿放在眼里，督师之位，已成为笑话。

他起家情辞恳挚的向左良玉报歉：“末将先前不恭，还请左镇惩罚！”

姜名武虽只要二千人马，但他死力安排营内三眼铳手与弓箭手充为二镇新军器力弥补，然后亲率余下五百马队，频频亲身出战，与贼凶悍搏杀，右翼一样稳如泰山。

这是丁启睿考虑到左良玉等兵多而杂原因，故将较多的兵马放在右翼，虎大威等人兵少一些，但人马精锐，居于一翼足矣，又有各镇马队，本地杂兵居于火线，作为全部大阵的驻队援兵。

为了鼓励将士，丁启睿亲身擂鼓，大喊：“杀贼，杀贼！”

他看向两翼，右翼虎大威、陈永福、姜名武布阵森严，他们六千新军在前，约七千马队在后，面对贼骑进犯，大阵整肃，就见那边噼里啪啦的阵阵排铳响动，一片片的流贼马兵被打倒在地，马匹惨嘶声不竭，然后虎大威、陈永福马队反击，收成很多。

看着三人，姜名武只是嘲笑，杨文岳又再苦劝，摆究竟讲事理。

杨文岳伸出的手指还带着颤抖，表示贰内心的痛苦，见杨文岳以大义相激，左良玉只淡淡道：“官兵单弱，贼兵锋锐，若仓遽出城一战，恐有所失，则汴京无所依恃，本镇之意，也是慎重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