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调虎离山（下）[第1页/共4页]

说话的，是革左五营众当家中的老回回马守应，他是陕西绥德人，因是回回，营下颇多夷汉降丁，也善于飘忽不定的战术。

另有，与火线几层的火铳兵分歧，这最后两排的火铳兵，个个鸟铳上，皆套着乌黑丰富的铳剑，四棱款式，有若莫辛那干四棱刺，具有布局强大，不易折断等长处。

一是铳剑数量，不敷以设备全军，二是各官各将，对铳剑的利用，还怀有迷惑，便如当时的自生火铳一样，必须先实战实验，证明代价了，再大范围设备。

后勤司大使齐天良，曾如许高傲的向王斗汇报。

世人都是点头，罗汝才沉吟道：“话虽如许说，只是现汝宁的兵马还很多，不成轻视……攻陷罗山后。我等也曾围攻汝阳，久久难以攻陷，又且……”

不过，这指的只是要地的官兵，陕西兵，河南兵，湖广兵等等，对战精锐的边军，远的如当年的关宁马队，近的如当时的王斗，再近则是河南府之战的王廷臣、曹变蛟二人，闯军等，无不大败。

李自成也是看向李定国。

不过接下来，牛金星的话，让世民气中一动：“……官兵势头虽大，不过能打的，只是几部，象左良玉等鼠辈……再说了，虽说曹、王等有阎王铳，不过我义兵也有火炮……”

他说道：“朝廷的救兵，源源不竭聚于开封，内里强军很多，若与他们对战，便是胜了，也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得不偿失。必须将他们内里强军，吸引一部出来。”

他的担忧是有事理的，虽从崇祯八年起，各地流寇，战役力就产生了质的窜改。

“是啊，自高闯王起，我义兵便是以走制敌，将官兵肥的拖瘦，瘦的拖死，然后转头一击，官兵常常大败。这两军对垒，你砍我，我砍你，硬碰硬，是否为时过早？”

关于这点，李自整天然不能坦白。

“不错。”

若开封大战胜利，今后据得河南，或南攻湖广，或北攻山东，河北，都在本身的把握当中。

“谍报很清楚，曹、王等军中，虽阎王铳很多，不过没有随行王斗军那样的红夷炮，保定总督杨文岳前来开封，虽随行一个车营，不过战车运载，多是灭虏炮那样的小炮，反观我义兵，攻掠攻城，军中大小火炮，采集不下数百……”

一向沉默少语的孙可望与李定国，也现出凝重的神情，均想起襄阳之战的景象，当时舜乡军器器的锋利，可谓刻骨铭心，让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

这也是革左五营，第一次感受东路火器的能力。个个心不足悸，今后攻掠攻城，都事前细作刺探。具有东路火器的，能避开的，就尽量避开。

一战而败，不得不放弃洛阳，逃入山地，眼下陕西三边总督汪乔年，正率贺人龙等在河南府各处围歼，甚是危急。

罗汝才点头：“眼下在山东之地，李青山正在大闹，朝廷焦头烂额，传闻山东的刘泽清等人，本来接到南下号令，却被山东义兵拖住，不能南下，若我师再阻断漕运，明廷定然大震。”

并且。三月时，官兵打击河南府时，他的部将刘芳亮，带领数万经心练习，活力兴旺的新军。与曹、王、陈联军对战时，就被他们的铳兵，一片片的打死在阵前。

“若王廷臣、曹变蛟二人。或其一来援，一则他们长途跋涉，粮草不继又易断，二则兵马少。恰好围攻，就算一时不能击败他们，悠长下来。定然起思畏战好战之心……”

洪承畴也曾说过：“先时贼避兵逃窜，今则迎兵对敌，摆布埋伏，更番迭承，则剿杀之难也。贼大家有精骑，或跨双马，官兵马三步七，则追逐之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