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惨烈车营(下)[第3页/共4页]
众军一向追到杏山北的夹马山下,却见达贼镶红旗,镶白旗的残兵败将们,聚于一处小山岭之上,他们没有了盾车,以盾牌大刀弓箭长枪布阵,严守以待。
一些清军闪出盾车开铳,啪啪有声,不过明军仍然不与理睬,鞑子兵最喜好虚铳诱我,实在打的都是空弹。若一开铳,他们就趁机冲上来了。辽东总兵刘肇基的部下,久与清军打仗,对他们这一套早了如指掌,各兵只是聆听中军号令。
刘肇基红了眼,抢到一个鼓手身边,亲身擂起大鼓来。
这些戴着明盔,穿戴棉甲的鸟铳手们,一样分为三层,并且只之火线善射之人射击,余者二层,都是通报与安装子药。
全部明军阵地都狂叫起来,刘肇基略一踌躇,随后高呼道鞑子想逃,哪有那么轻易?儿郎们,随我追击杀敌!”
刘肇基刚吼出这一句,有若地动山摇,大山岭处,雷鸣的炮响声不断,浓厚的白烟腾起,一颗颗清军炮子吼怒而来。
车营的鸟铳手,又停止三轮齐射,不过在清人重骑威势下,这三轮齐射,划一与发射密度,却不如先前面对清人盾车。毕竟他们固然敢战,但规律与战力,远不能与靖边军比拟。
再重的甲,再豪华的设备,近间隔面对东路的鸟铳,也只要死路一条。
终究,清军大阵认识到,靠盾车弓箭,攻不进敢战的明军车营以内,他们的鼓声响起,浩繁的盾车弓手后退闪避。
一声巨响,一颗十余斤重的大铁球,正巧砸在一辆战车之上,“轰”的一声,遮板与坚固的车料炸开,铁球挟裹着无数尖刺断枝,横扫这一片的明军们,起码十余人血流如注,滚在地上翻滚嚎叫。
“有伏兵!”
他们瞄着越冲越近的鞑子盾车们。骄阳下满头的汗水,身上棉甲腾腾冒着热气,紧咬着腮帮子。只等候中军号令。他们身边身后。各大小将官们也在吼怒,未得号令者。不得开铳,不然当场军法措置。
天鹅声又响,数百杆火铙齐射声复兴,又响,密密麻麻的火铳探出遮板孔位,纵情向火线放射大股硝烟。
又一颗沉重的炮子落入战车前面的步军阵地,大铁球激射,起码一排二十余人,都被铁球撞得骨折断肢,血雾纷飞……
拨什库大声呼嚎痛叫。
未想到明军如此坚固,冲开车营后还是死战不退,那些清人重甲一举棋不定。他们冲进车营后,也落空战马上风,除了面劈面上马搏斗,别无他法。
看这些重骑疾走,阵容浩大,车营明军的神采终究大变,这时山顶上一个将官大呼大帅,鞑子从右翼与右翼打击了!”
大山岭上,站着几个清将,望着山下明军的惨状,大家镇静之余,也是心不足悸。
望眼部下,皆笑容满怀,以一万对一万,己方大胜,鞑子就算利用重甲马群冲阵,仍然失利,怎不让众将雀跃,鞑子,不过如此!
“杀鞑子啊!”
万余弹丸激射而去,射穿了无数盾车的遮板,射穿了上面的皮革,射穿了上面盖的厚厚棉被。卟卟卟卟,密如雨点的声音中,盾车碎裂,棉絮纷飞,大股大股的血雾激起,盾车后的清兵甲兵,无甲兵们,波波如草似的栽下。
分歧大小的铅子激射入他们体内,在他们身材中横冲直闯,将他们内脏胸腹快速搅得稀烂。很多人捂着肚子,望着流出的大肠小肠,收回非人的嚎叫声。
清人重甲不竭涌入,战役停止到白热化时,辽东总兵刘肇基,亲身领着仆人参战,他舞着一根沉重的狼牙棒,大开大合,所到之处,当者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