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质变[第2页/共4页]

“嬷嬷，我一想就怕，可又说不出来怕甚么，这府里，如许人家，能有甚么可骇？可就是一想到四月将近，就心惊肉跳，睡不好觉。”林仙草忧?揉着眉间，吴婆子目光幽深看着她，过了好大一会儿，闲闲淡淡开口道：“前儿，大女人封了县主。”

“嬷嬷，出了四月，我这禁足就期满了。”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法会事，林仙草垂垂将话题说到了四月里，再说到了这上头，吴婆子悄悄‘哦’了一声，转头细心看了看林仙草，还没说话，先悄悄叹了口气，林仙草正背靠着矮竹椅，微微仰着头，欣然望着远处亮丽落日，半晌，吴婆子才低声说道：“你这性子，跟畴前大不一样，这是你福分，今后，少说话，少出头谨慎谨慎些，也能有份安稳日子。”

林仙草坐后园廊下，守着红泥小炉等着水开泡茶，廊下几束驱虫草散出淡淡青烟忽直忽乱，摇摆生姿，吴婆子梳洗洁净，换了身本白麻布衣裙出来，林仙草已经泡好了茶，起家将红泥小炉提到廊下一角，净了手，指着榆木几上几碟点心笑道：“嬷嬷吃几块先垫垫，这是从刘记素食铺子里买返来。”吴婆子笑着掂了两块点心吃了，又喝了杯茶，看着林仙草笑道：“你那些经文，大师都帮你结缘出去了。”

除了这个，林仙草还托人买了整套童蒙用书和女书等，另有些笔墨纸，她这院子翻出过一些笔墨纸砚，积了厚厚灰，也不晓得如何到了阿谁耳屋角落里，除了砚和笔，别都很用完了，现在有了纸墨，林仙草笨笨拙拙提上笔，每天早上花上一个多时候，耐烦抄经文练字，她也不管甚么字体不字体，归正她也不懂，能把笔划画到一样粗细、横平竖真，就算写极好了。花朝节佛涅槃胜会那天，林仙草从一叠经文里挑了几张写好出来，交给吴婆子，托她送畴昔礼佛。

林仙草眨了眨眼睛，微微有些脸红嘿嘿笑了几声，她这哪是天生聪明，这是多少前辈积下来经历！虽说她这脸皮充足厚，吴婆子这一番夸还是让她有些个受不住，忙干笑几声转了话题。

“那让我猜个谜儿！” 林仙草满脸八卦镇静道：“管着我们这几处院子小姚嬷嬷，必是打心眼里恭敬柳嬷嬷，上回阿谁董嬷嬷么我看她那作派，必是恭敬顾嬷嬷！”吴婆子明天八卦兴趣极好，一边笑一边点着林仙草肩膀：“你这聪明处，还真有几分小聪明。”

“王爷真是好福分！如许福分，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林仙草感慨不已，吴婆子满眼惊奇高低瞄着她看了半晌，才鼓掌笑道：“怪不得菩萨指导你，如许天生通透聪明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老夫人总说王爷前身必是修了不晓得多少世善人，才修来了这一世福分，我就是不明白这话，厥后，听老夫人说多了，见听也多了，才悟出这话里头粗心义，你看看，你只听了这么几句，这就明白了！怪不得能得了菩萨指导！”

“嗯，多谢嬷嬷，传闻这几天观音院里热烈不可，比往年热烈了百倍不止。”林仙草笑道。

林仙草高挑着眉梢，想笑又咽了归去，看着吴婆子，满心期盼等着她往下说，吴婆子斜睇了她一眼笑道：“你也是个聪明，我们还接着刚才话说，照理说，大女人要常进宫替娘娘解颐破颜才是，但是大女人身子却不大好，时不常病一场，越是临着要进宫时候，越是要抱病，竟连着一年多，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就是没法进宫，为了这个，王妃还特地请阴阳先儿上门看过一回，说是大女性命格小，太繁华了不好接受。”林仙草睁大眼睛，看着吴婆子，吴婆子抿着嘴，意味深长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个月初九日娘娘千秋节，从月朔路，就说大女人病了，一天几趟换着请太医，请完太医再请这都城名医，成果，还真寻到了位国手名医，初七早晨一幅药下去，到初八午后，大女人就活泼泼好了，正赶上初九一大早进宫贺千秋节，就得了这县主彩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