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求佛不如求我[第1页/共2页]
“请!”
苏浅若听到这个声音,扣在手间的一把东珠便直直朝着那处全数打了出去。无缘无端的,好好的姻缘带如何会无火自燃?
“来人,将他们赶出大相国寺!”缘法方丈大声呼喊着。
苏浅若呆呆地盯着半空中被烧成灰烬的姻缘带,脑海当中一片空缺。她喃喃地问道:“为甚么?”
忠伯激愤缘法,弄出这十八棍僧打太傅家蜜斯出庙门的后续,那人便偷笑着暴露了一只马脚。
苏浅若看了看被较着监禁了的飞屏花雨并和正在苦着脸挣扎着要迈步的忠伯,无法地点了点头,“是这个意义。能不能放我们走了?”
苏浅若也没有推测平素里恭敬的忠伯俄然会如此峥角毕露,先前那番话就算是个安抚也确切太获咎佛祖,厥后这一句却真是有鄙弃之嫌了。
忠伯则更是被隔断在三尺外没法近身,他尝试着往前抬步,刚一抬脚便被甚么东西打回了原地,脚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那只马脚收了收,过了半晌,树后转出一个十三四岁的灰袍少年。手上套着马脚形状的筒袖,嘴里还含着一颗东珠。
“公子生得极是讨喜敬爱!”苏浅若考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苏浅若默了,面前此人,莫不是个脑筋有弊端的吧?以是缘法方丈和十八棍僧才是因为不欲与一神智不清的少年有牵涉才落荒而逃?
长棍齐舞,连成一片,喊声震天。
“哎哟,谁打我?”姻缘树背后俄然传来一声痛呼。
飞屏和花雨僵着身子向苏浅若身前一站,颤声道:“不要伤到我家蜜斯,我们这就走!”
灰袍少年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歪着脑袋道:“这是好话还是赖话?”
飞屏和花雨都吓得俏脸发白,只要忠伯暗中握紧了双手,走到苏浅若背后道:“心诚则灵对的是芸芸众生,蜜斯的姻缘,或许佛也作不得主,求佛,不如求己!”
灰袍少年脱动手上筒袖,吐出口中东珠,看着好似被鬼追着跑掉的缘法方丈和十八棍僧啐道:“孬孙!刚才欺负小女人挺得劲的,赶上小爷跑得比谁都快!欺软怕硬的家伙!削发人也变成这德行了,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哪!”
十八棍僧畏畏缩缩地跟在缘法身后,齐声道:“我等护送方丈前去厨房备膳!”
转脸又笑眯眯地对着苏浅若道:“蜜斯生得光荣细致,青黛如染,眉清目秀,心机奇妙,又山根直方,颌满颚圆,那里用得着去求姻缘?你倒是被那老衲人骗了,白给了香油钱!”
“敬爱…讨喜”少年嚼着这四个字,神情俄然又镇静起来,眼中一亮,“是说我长得很讨人喜好,很值得人爱的意义吧?”
少年用力扯了扯衣摆,又将发往上推了推,这才正色道:“蜜斯看我长得如何?”
苏浅若敛眉,道:“是好话。”
忠伯在这一番变态的行动以后,视野便定定地看着姻缘树后的某处。
“还不走?真要等着被十八棍僧打出庙门么?”缘法神采乌青,双目圆睁瞪着忠伯,“太傅府的蜜斯被打出庙门,可不会太都雅!”
缘法方丈被他这大胆的话气得神采胀红,在大相国寺当中,当着众佛的面竟然敢说求佛不如求己!
缘法方丈的笑也僵在脸上,低头默念着“我佛慈悲,宽恕则个!”
飞屏和花雨尝试了几次,却被甚么无形的东西推拒着,没能挤到苏浅若身前,一时之间急得甩着帕子直叫:“登徒子,让开道!”
缘法方丈和十八棍僧都不敢惹的人,苏浅若也不想与他正面碰撞。可他偏生不肯放过她!
她们但是来上香祈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