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堪良配[第1页/共2页]
大要父女之间就此达成了宋羽姿重生后的第一项共鸣。
双鱼玉佩小巧而精美,线条流利,温润细致,一式两份,合则为圆。
宋抒怀站在窗前,低头看着猫在外墙角的宋羽姿,面露不悦。
裴文风那一块代表着太阳,宋羽姿这一块代表着玉轮。
退婚是吧,趁那小子还没走远,现在追畴昔还来得及!
更别说上一世她已经尝过当皇后的滋味了,还没嘚瑟多久就被毒死了。
宋羽姿正想偷偷地顺着墙角,悄咪咪地溜走,却听一阵凌厉之音重新上传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听墙角之言,此番行动,岂不是小人做派。”
意味着太阳和玉轮的瓜代,代表着时候的流逝和生命的循环。
裴文传闻言,收好了双鱼玉佩,阴霾一扫,豁然开畅,似是下定了决计,“谢伯父指导,侄儿先告别回广济寺了,明日便去敲登闻鼓,上达天听。”
幸亏宋燃还算争气,当上了宣州经理参军,这才让他在宦海上有了几分脸面。
裴文风跪在阳光下,绷直了脊梁处的铮铮傲骨;而宋抒怀隐于暗中当中,垂眸下看不清眸光。
脸上却还咧嘴赔笑说,“好呀。”
宋抒怀本就耐久浸淫宦海,此时见裴文风神采稍霁,似有定命,遂开口建议道,“侄儿且慢,山路崎岖,伯父也没能帮上甚么忙,我见你来时也没骑马,只能叫马房给你派辆马车了,还望侄儿莫嫌弃。”
原觉得躲了进宫受的那些罪,未曾想另有这些费事事等着呢。
“谨遵父命。”
不过宋抒怀都没感觉过,她也顶多只能算听父亲的话罢了。
悄悄啐了一句,没用的老东西,不想获咎人就拿她做筏子。
宋羽姿不敢辩驳。
宋羽姿昂首间虚眯了下眼睛,分不清楚是太阳刺目,还是宋抒怀阴霾深沉的模样刺目。
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眼尾凛厉,眯着眼盯着跪在地上的裴文风,一丝讨厌一闪而过,转眼便笑了起来,“四郎请起。”
夏季暖阳微光,透过兰花厅的窗框铺洒开来,将厅堂切开,一半暗中,一半光亮。
再说造反这究竟在过分冒险,胜利的话,白捡一个皇后铛铛,确切是唾手可得的幸运,万一失利,乱臣贼子九族尽诛没啥好了局。
宋羽姿不知宋抒怀现在提起玉佩有何企图,内心一紧。
这女儿哪有一点官家蜜斯模样,笑不露齿都学不会。
但转念一想,宋抒怀也不过是趋利避害罢了,如此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仿佛做得些微过了。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了书房,宋抒怀看着她那一整叠的簪花小楷,眉头舒展,核阅的目光盯得宋羽姿浑身不安闲,她双手背在前面,本来自傲的神态没了一大半,“父亲,可有不当?”
“罢了,罢了,从字就能看得出来,前面的墨色匀净,前面的纸透力背。你练字练得逐步暴躁,沉不住气了。都怪前几年听任你在庄子上撒泼惯了,等回了云京府上,为父除了寻宫中嬷嬷来教习你以外,再为你另请一夫子算了。”
宋抒怀沉下脸唤宋羽姿出来,思考了半晌,这才开了口,“是户部尚书裴恒之子裴文风,这事说来也话长,为父记得你有块双鱼玉佩,是吗?”
说罢,宋抒怀眉头紧皱,来回踱步,一副想帮却也无可何如的焦炙神采。
末端,他话音一转,“也不是全无体例,一是将功折罪,做些功劳可有转圜余地。二是去朝堂外敲登闻鼓,上达天听,或答应以重启案件。侄儿也知,这敲登闻鼓必须先廷杖三十,制止无端刁民,歹意诬告别人,何况现在我们也没有甚么证据,以是......”
她厚着脸皮,嘴角上扬,暴露一排玉牙,“那位阿兄是谁啊,生得真都雅,之前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