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伪证[第2页/共3页]

所谓破家县令，灭门知府，莫概如是。

孙知府双眸微亮，点头道：“带上来。”

“此案可当真是扑朔迷离，愈发难辨了。”

衙役将东西捧到案前，孙知府几分不耐的接过，抽开帕子，却见包裹之物乃是一枚玉佩，他眉头蹙起，面有怒容，只觉这庄氏小姑当真不知死活，到这时候竟然还装神弄鬼，戏弄知府。

说话间人群散开了些，容娘子哭着喊着被衙役押了出去，她鬓发狼藉，跪在堂上便叩首道：“大人，冤枉啊，奴家是端庄做买卖的，向来循规蹈矩，如何能够去买凶害人啊！”

“此事定是明月楼结合庄氏所为，不然庄氏为何会想着去带手套？”

“无碍，晚姐儿你不该来的，这孙知府只怕……”

她说着便捶地嚎哭了起来，青楼的老鸨，唱念做打那叫一个信手拈来，哭的一个委曲不幸，悲忿惨痛，一面哭一面就跪着去厮打莺娘子，口中喊着，“你这个老贱人，甚么货品，整日里竟想着谗谄人，歪曲老娘，老娘打不死你！”

“莫非竟真是明月楼害人？”

这周掌柜说到此处，四周已是一片唏嘘哗然，就听周掌柜又道：“小人本日听闻明月楼下毒一事儿，思前想后，总感觉此事甚大，不敢坦白，故而前来作证，也自首暗里售卖剧毒药物的罪名，请大人看在小人于案情有功的份上，从宽措置啊。”

庄悦娴神情焦心而担忧，顾卿晚晓得她也瞧出了孙知府的偏驳来，拍了拍庄悦娴的手，令她稍安勿躁。

堂下的百姓们愈发信赖顾卿晚姑嫂二人，呼喊着，让他明察秋毫，孙知府额头冒汗，双目阴沉，冲着师爷丢了个眼色。

顾卿晚望去，就见跪在那边信口开河的恰是昨夜跌坐在配房门口喊鬼的那小丫头，昨儿倒没瞧出来，这小丫头胆量竟如此之大，做起伪证来，竟然也滚滚不断，半点不见心虚。

“大人，此证物事关严峻，大人不看可别悔怨！”

“嫂嫂没事儿吧？”

孙知府没想到她到了现在还负隅顽抗，心中不耐，却道：“巧舌令色，给本官打！”

她这一言，再度满场哗然，这即是案情已明显白白了。

“快分开她们，成何体统！”

却与此时，师爷又给莺娘子施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对了个口型，莺娘子福灵心至，哭着叩首道：“大人，奴家也有罪，奴家先后果死了女儿，过分激愤，太想让凶手伏法，便……便鬼迷心窍，让紫红往庄氏的怀中塞了荷包，并诬告于她，此乃奴家的不是，可奴家敢对天发誓，奴家绝对没有冤枉那庄氏，我女儿紫海棠确切是庄氏所害啊，那些带毒的胭脂水粉，已充足证明此点……”

那翠儿很快便被带了过来，跪在地上瑟瑟颤栗，中间跪着的周掌柜，马上指着她，道：“没错，是她，小人绝对不会认错！”

孙知府嘲笑起来，道：“来人，人证物证俱在，不容凶手狡赖，容三娘，庄氏拒不认罪，给本官各打三十大板，庄氏小姑顾氏扰乱公堂，包庇庄氏，恐为虎伥，亦杖责三十，马上行刑！”

孙知府端倪一锐，道：“小红可在？”

周掌柜前来自首，势需求跟着遭殃，朝廷是不准医馆暗里售卖大量的带剧毒的药材的，这周掌柜不但做了，成果还惹出了性命来，天然也不能等闲饶过。